室。
茶香缭绕,令得沈安吢不禁微微耸动鼻尖,待她凤眸倾斜睥睨着茶水之上的水仙花瓣,脸色登时扭曲。
“三妹妹,若是嫌我叨扰直言便是,何故作此等下作之事?传出去不怕外人耻笑沈侯府家风不正?”
沈安吢甚少动怒,于她来说冷静自持,端庄娴雅是她展露世人的面孔,亦是笼络人心的利器,而失态则是她的败笔。
但此事,沈安雁行得如此糊涂,又作得如此落人口舌,沈安吢自然可以堂而皇之地大惊失色,既显示长姊对幼妹行径的痛心,又表现出自己成那被害者的脆弱。
沈安雁对上沈安吢的失态,却是笑得十分开心,灿烂的笑容,看上去像是个没心机的孩子,又无端让沈安吢头皮发麻。
“大姐姐,你不觉得你说这话,颇有些贼喊捉贼之意?”
沈安吢一愣,有些没明白沈安雁的意思,只是蹙着眉,更加严厉训斥道:“你这话说得没头没脑,倒叫我好生纳闷?我做了何事?让你这般对我,既是茶水掺毒,又是克扣月钱?”
沈安雁冷呵一声,笑容一霎收敛,像是时常可见的阵雨,起初还是烈阳高照,即刻便是疾风骤雨,催得人好生凌乱。
“大姐姐,此刻只有你我二人与身边亲侍,又并无旁人,何苦作那些表面的架子,坦坦荡荡地承认不便好了?”
承认?
沈安吢被她说得甚是糊涂,一向清明的双眼也露出迷茫之色。
可沈安雁眼见着,眸子更加冷冽,语气也讽刺起来,“大姐姐这般作态,不觉得累得慌吗?你自个儿叫小芜对我做了些什么,你不知晓?”
沈安吢听得稀里糊涂,手上也忘记摇团扇,“有何话不如摊明了说,何苦如此拐弯抹角得令人费解?”
沈安雁嗤笑着用手划着杯沿,最后点了点里面的水仙花,“这个东西,不是你叫小芜往我院子里吃穿用度一一加上的?”
沈安吢听得心肝剧跳,她何曾做这些污遭的事了?
一旁的抱琴则是幽沉着目光道:“三姑娘欲图克扣大姑娘的月钱,直言便是了,何必费力做这等子的构陷?”
“构陷?”
沈安雁失笑,娇媚的容颜挂着惊异的神情,“我何必构陷大姐姐?再则,我又何必克扣大姐姐的月钱?她如何我了?我要这等子与她不快?”
抱琴想辩驳,可是如何说?
说前阵子顾氏一等与她的不快?
这不就是变相认了大姑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