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某作揖谦道:“谈不上爱花,只是颇为感怀罢了。”
沈安雁抬手拢了拢秀发,将落寞的神情敛在手后。
“我从前跟着娘子学作赋时,娘子叫我对着窗外的秋叶秋风抒情,我望了半晌也只搦管作了句‘秋风萧萧愁秋树,孤叶飞飞迷孤人’。”
说到此处,沈安雁有些羞赧,“我当时以为写得极不错,但娘子说我措辞矫揉造作,无病呻吟,只为赋新词而强说愁罢了。”
她抬起头,看向那人,“所以,林公子,正是因为经历过,感慨过,所以才会说出如此动人心弦的话”
林某被她这一言论说得嘴上多了几分真切的笑意,‘哗啦’打开扇骨,徐徐摇出清风,“沈三姑娘此言极是,看来皆是同道中人。”
沈安雁这时才终于朝林某敛衽纳福,“不知林公子尊名。”
林某嗤笑,摇头晃脑出不甚为意的姿态,“在下姓林,单笙,一片笙歌醉里归的那个笙。”
“林笙。”沈安雁念着名字,莞尔道:“倒像是女子的名字。”
沈安雁这话说得唐突,可林笙并不以为意,只呐呐地苦笑,“你这话说得委婉,旁人都道我生得也似女儿。”
沈安雁不言,见他于天光之下暴晒着,便请他坐。
林笙倒不似寻常男子,拘束那等男女之间的礼仪,大大方方应了,越过一干花丛在沈安雁身旁落座。
沈安雁这才看清楚林笙的容貌,的确不同寻常男儿硬朗线条,他的面容更为柔和,举止之间也似女子般腼腆羞怯。
她正怔怔看着,林笙转过眸,男女莫辨的脸上宛转出动人的笑意,“沈三姑娘如此盯着林某,可是对林某有意?”
沈安雁被他此话说得猝不及防,未及开口,林笙拿着扇子至于嘴前放肆大笑。
“林某唐突,众人皆知沈三姑娘与沈将军相爱,有沈将军那等天颜之人,沈三姑娘还会看得上旁人吗?”
一旁的红浅听不下去了,脸拉得老长老长,“林公子望谨言慎行。”
林笙砸吧砸吧嘴,颇为无趣地道:“我素来这般惯了,平常若有人拘着我,我倒喜欢反着来......比如我母亲让我多习武,将身子练得矫健些,我偏不,非要做浇花扑蝶的事。”
林笙嫣然一笑,冲着她媚眼摄魂,沈安雁额角剧跳,就听她道:“再如,你这婢女所说让我谨言慎行,那我非要浪荡不羁才是。”
说着,在众人惊惶目光下,他覥脸笑,凑近沈安雁,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