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着额,只觉这赤剌剌的日光照在身上愈发冷了。
他道:“我什么时候和人独处了?你怎这么不辨是非,不明事理?”
“我不辨是非,不明事理?”
沈安雁脸红脖子粗,手戳着自己胸口,振振有词,“我说得有错吗?难道你没和贵霜两人独处?那些下人莫不皆是空穴来风?”
沈祁渊一噎,恍惚恍惚间,他望向沈安雁那黑如锅底的脸,揣测了一瞬,明白了什么似的,眼底涌出骇浪般的狂喜。
他小心翼翼地斟酌问:“你是吃醋了吗?”
他问着,嘴角却扬起巨大的弧度。
沈安雁在沈祁渊的笑容里无处躲避,羞恼到极致,她囫囵语气反驳,“你莫名其妙说些什么?什么我吃醋.......我有什么醋可吃的?”
她虽反驳,可是语气比之前差了太多,任谁都听到其中的心虚。
沈祁渊耳听着,嘴角笑容愈发大了,只觉得只要她心里有他,连日的挣扎,每夜的辗转又算什么呢?
方才的气愤恼怒,他也一并抛在了脑后。
“雁儿,你不要再将我推开了好吗?”
他讷讷低语,潜藏着无限缱绻温柔,像是每日安稳入睡的被衾,令她无限沉迷。
可这样的贪恋止步于清醒。
她抬起头,在树影掩映中找到沈祁渊的眼,“叔父,我们不可以。”
沈祁渊的心被重重撞出了一道缺口,汩汩流着血,一并猩红了眸,“为什么?”
沈安雁撇过头,“叔父应该比我更清楚不是吗?如今的情势根本由不得我们俩厮守。”
“为何不能?”他不甘于此地问。
沈祁渊的眼睛盯着沈安雁,里面翻滚的骇浪似乎要从眼眶里跳出来,将她覆灭,让她油然而生一股冲动,想将那些积攒在肚子里、准备带到棺材里的肺腑皆说出来。
可是她开口的瞬间想起前些时日,贵霜于她跟前所说之词,又或是向来不惯做场面功夫的沈祁渊竟也开始了虚与委蛇。
她低下头,死咬住唇,“叔父,我们的缘分是上天安排的,注定只能维持那么些时日,我们就当之前的都是一场戏,在喧嚣锣鼓声中华丽登台,在众人欢笑掌声中黯然离去便可。”
“戏?”
沈祁渊从齿间蹦出一个字,继而他笑出声,“你把我们之前的那些全当作一场戏?还是把我对你的感情当作戏?或者说你对我的感情是一场戏?”
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