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被谢崇明瞧得惊慌,转瞬明悟了过来,丹蔻遥指暗处的五王妃,“是她,好端端的,来寻本宫喝茶,本宫一时不察中了她的迷药!”
五王妃岂是那等好惧怕的,从前于宫中不是敬她皇后身份,如今树倒猢狲散,她亦不必再尊崇着,而是冷冷站出。
朝着皇帝一拜,才望向皇后愤愤发言,“你同太子都成了逆贼,还欲诓害忠臣良将,臣妾虽未一介妇孺,但也有护国之心!”
“好!好一颗护国之心!”皇帝拍手大赞,尔后冷眼扫过皇后和太子,“而有些人,却顶着冠冕堂皇之名,行奸侫之事。”
谢崇明此时已尽是恍惚,根本不辩,受到皇上的诘责,也无所动摇,只是低笑。
沈祁渊眼见着,心中焦急,看着皇帝欲将二人拖下去,连忙跪道:“还请陛下宽恕微臣再问废太子一二。”
皇帝望着他,良久,才道一声‘可’。
沈祁渊步履矫健,遥遥几步便至谢崇明跟前,他问:“三姑娘呢?”
谢崇明一怔,缓缓抬头,那苍白面孔之上浑浊的目光在此时回转清楚,遂而迸发出巨大的讥笑,“沈祁渊,你自方才便对我说,何必负隅顽抗,想必是习得我口中之意,那我再与你说一句,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你既选择了仕途,便莫妄想企及情事。”
背在身后的手紧捏,沈祁渊的目光里涌出飓风一样的杀意,“你说,还是不说。”
谢崇明仿佛是被他恫吓了,叩拜连连,继而朝着皇上又磕磕拜拜,口中唯念叨,“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皇后惊惶,抱着他不欲他动,可他执意之下,将皇后挣倒在地,一声一声仿佛不似磕在地上,而是磕在沈祁渊的身上,凌迟着他,将他的心剖得鲜血淋漓。
一旁的太监观此惶惶,颤巍巍地呼喊,“废太子疯了,皇上,废太子疯了。”
皇帝从未想过此景,但好歹是自己看顾下长大的亲儿,终是有难言之痛,气力衰竭般地发言,“将他打入长春宫,永生不可见天日。”
皇后却还在那哭泣,在长驱直入的夜风中,似呼啸之声。
皇帝听了心烦,朝着太监招手,亦将她与太子一并拖下去。
沈祁渊欲动,皇帝瞧见,沉下目,“沈卿。”
仅仅是这样的目,让沈祁渊止住了动作,他的眼神迷离,然后瞥向那被人拖曳而去的谢崇明,流露出一丝悲凉之后的同感。
至于贵霜,自然是顾及大月氏,将她作为质子,暂且幽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