掖庭宫。
而沈祁渊则因累功,擢升靖王,自此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林笙听着下人所禀,然后踅身望向屋中那人,“你可听见?”
沈安雁目光下敛,回避着他的问话。
林笙却是不恼,偏过身去逗弄那笼中灵雀。
他这雀儿是名下铺子的东家进贡,说是教了几声套口,便直会了,有灵性得很。
林笙对这些并不感兴趣,更不专研。
只是他家那位老母说这样的玩物败人,他便兴致勃勃地要了来,也不要那雀儿什么鸟叫,只管学他几句粗鄙的话,脏了口,放在屋子的正堂,叫老母每逢看见听见皆气得不行。
林笙这样想着,嘴角弧度愈发地大了。
倏尔,沈安雁开口,“我要见他。”
“见?”林笙讶然,挑眉看沈安雁,“那等的负心汉,你见他作甚?”
沈安雁攥紧拳,目光凛然,“我不信,叔父他不是那样的人。”
前生今世,他庇护宠溺了她两世,沈安雁不信他是为了官爵抛弃她。
林笙摇了摇头,面露嘲讽,“不过自欺欺人罢了。”
沈安雁冷冷扯了嘴角,“自欺欺人?那我问你,若真是如此,太子倾颓,你无傍无势,又何必幽囚我,只将我的行踪透露出去,以此弥补罪行,未尝不施为一介良方。”
“良方?”林笙嗤笑,望着沈安雁的目光有着不加掩饰的冷漠,“你以为,叛国之罪,就是这么可以一笔勾销的?太子尚可,毕竟流着皇家血脉,可我,不过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微末小臣罢了。”
沈安雁不被他目光所动,而是又道:“但你这般囚我又能如何?你觉得我叔父不会派兵搜寻?”
林笙不以为然,往鸟笼添了一食,那雀儿便扑哧着翅膀,叫着‘死了,死了’。
林笙听闻便笑得更加灿然,望着沈安雁的目光也如初见时那般灵动,“既是如此,便让他寻不得。”
沈安雁听着心中再无冷静,只淅淅索索地攀扯着束缚的绳子,“你放了我,我要见他。”
林笙面色至此沉郁下来,目光由远及近,不知又所想云云。
反正等他回过神,见到沈安雁倒在地上挣扎,迅速上前,与了一巴掌,目光冷冷,而言疾,“我早说了,见那等负心汉作何,他与你的好处,不过是想诓骗太子罢了,不然你以为凭他如何不疑那郭家探亲,又为何带你去看端午竞渡,当真是为了博你开心?”
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