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听到老太太嘱咐着沈祁渊万万周全自身,不得负隅顽抗。
沈祁渊口头上虽应了,但沈安雁活了两世分外明白沈祁渊的护国将军是他一滴一滴血泪换来,所有的盛名也都是每一次以命相搏,厮杀出来的。
沈安雁默然,悉知他的执拗,又是早便劝过,所以不再就此发言。
反是沈安吢听到此话,颤巍巍地惊呼,“叔父,您不能请求圣上派旁人去吗?此去凶险.......”
说着已然哽咽,不似作假。
沈祁渊笑道:“圣命不可违。”
沈安吢听罢更为激动,援巾拭泪,却仍是挡不住泪水涟涟,“可是我担心叔父,这大月氏如此张狂,还敢勾结前太子,必定是有十足的兵力。”
她哭得动容,不像以往,端庄持重,却多了一股从前未有的真挚。
这叫老太太不禁软下了脸色,安抚道:“吢姐儿,圣上既已下达旨意,便只能接受,况我相信王爷,是可凯旋归来。”
洞开的窗棂透进风,吹在沈安吢的身上,显现出曼妙的身材,还有那猩红的眼,白皙的面孔,“我省得,祖母,可是我就是担心。”
老太太见罢倒笑了,“三姑娘都未这般模样,吢姐儿你倒是哭得死去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