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给王老太太。
这些钱虽不算多,但紧凑着过,大抵是能安稳度过几载,也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王老太太眼见如此,也不只作何想,掖着眼角偻着身随沈祁渊去了。
大抵是上了年岁,近日又都念佛,方老太太心肠软了很多,看着王老太太的背影直喟,“老人家风霜雨鬂这么些年,没想到大半截身子入土,却遭了这么一回儿子事,就愿着王爷不要说太重的话。”
沈安雁刚张口,沈安吢却温煦安抚,“祖母这点放心,叔父做事极有分寸,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方才那样,也不过是任由王老太太哭泣不是个办法,总要做个恶人,打消老人家的念头,不若,揣着期盼度日,到了哪日希望破灭才更难受。”
最后一句话不知是不是沈安雁的错觉,总感觉沈安吢是斜睐着她说的。
方老太太满心肠地顾念王老太太,也未曾注意两人的不对劲,只是讷讷点头道极是,然后哀哀叹息。
“所以,别总看着眼前的繁华,得注意着里子,察觉子孙行事是否荒唐,从小苛教,令他知礼守节,有个正经的是非观念,才不至于闹得人仰马翻,一家子的业绩折进去。”
这般下来,方老太太作势又要去佛堂念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