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妇人腿都立不住,抱着孩儿连连哭着求饶。
官差不理她,蹬着铁一样的步转身冲沈安雁作拳拜礼,“三姑娘,还请随属下走一趟。”
沈安雁和卞娘换了个眼色,随即笑了笑,“多谢官差大人替我解围,只是官差大人叫我过去是作何?”
官差脸色未变,“世子找您。”
沈安雁没想到是以这种情况见到谢泽蕴的,他依然是记忆中的翩翩君子,通身并蒂莲缠枝斓袍,腰间束着白玉革带,佩挂着象牙七事,儒雅俊秀的侧脸,睫毛温顺地盖在他的眼上,将神情挡了完全。
听到脚步声,他回过头来,依旧是那春风玉面,“三姑娘。”
沈安雁脚步不徐,朝他纳福,被他拦下来,“私下见面不必拘束。”
沈安雁弯唇,“不知如何感谢,便以这等方式表示谢意罢了。”
谢泽蕴望着她手臂间的画帛在风中飞扬,如同谪仙一般,好看之余却十足的淡漠,他不禁想起从前,她朝他嗔笑,偶尔会愤怒,像是小兽龇牙咧嘴,虽然举止少了端庄,但都比现在来得亲切。
谢泽蕴抿起寡淡的笑,“从前的同窗情谊还比不得这等举手之劳?”
听他说起同窗情谊,沈安雁神情怔然,闪动着睫毛注视他,随即挂笑,“往事如风。”
谢泽蕴点了点头,随她亦喟然,“往事如风.......”
他匝出一丝涩然怅惘的意味,面色灰败,牵出一抹苦笑,“你近日可还好?我听闻坊间传闻.......”
谢泽蕴的话让沈安雁心下微恸,不由得垂下头,将眸子瞥向一侧,“我也是今日才知晓。”
“今日?”
谢泽蕴的语气裸露惊诧,让沈安雁不由得问:“世子是何时听闻此息?”
谢泽蕴目光复杂,看向沈安雁,“昨日听闻,只怕这谣诼相传已不下日余,才至如厮。”
身上的织金绣花广袖被太阳晒得滚烫,可沈安雁的心却如坠冷窖。
谢泽蕴见她如此,不免安慰,“这事谣诼不休,查不清源头。”
沈安雁看着波澜的湖面,轻嗤一声,眼神百转千回,只朝着谢泽蕴郑重纳福,“多谢世子。”
见她如此动作,谢泽蕴只觉得往日情分皆被划得一干二净,“都说不必谢。”
沈安雁摇了摇头。
谢泽蕴脸上有瞬间的灰败,旋即面向湖泊,看着垂柳飘荡,“今日你去了皇宫?”
见到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