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谬之中!”
沈安雁猩红着眼怒指顾氏,犹如恶鬼讨伐,骇得顾氏身子一耸。
惊人的控告,仿佛骇浪打过来,拍得众人脑子嗡嗡地巨响,就连太令也怔楞在案上,适而听到众人议声沸沸,这才反应过来,拍着惊木,喊着肃敬,望向沈安雁,质问她何出此言,又是何意。
沈安雁其实今日穿得并不甚艳丽,因为祖母才方过身,所以着着丧服,黑色的角带,随着微风轻轻而翩,弱不胜衣的身板给她增添了一丝清丽凄婉之感,一如顾氏。
可和顾氏又有着不同。
顾氏擦眼抹泪,哭得人听着心肝俱裂。
可沈安雁没有,她仅仅红着脸,嘴唇紧抿着,仿佛并不悲痛,但众人明白情绪的尽头不是哭泣,不是怒骂,而是无力。
那种绝望从脚尖攀爬到心头的寒凉,会让所有人都失去斗志。
但沈安雁又并非丧志,她在坚持,在强撑,犹如一株濒死的兰花,在世事前坚韧不拔。
众人眼见如此,不由放低呼吸,遂而便听到沈安雁微微长吐一丝气,“就是他们,这个姨娘,大爷,还有大姑娘他们,笼络着下人,外人,让我明明身子硬朗的祖母短短几月便身子萎靡,并因她们的挑拨,害得我深陷谬论,借以旁人之口落入祖母耳中,害得祖母惊厥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