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实然,可沈安吢所谓是何,再谈下去也不过是无疾而终。
是而沈安雁让轻玲她们伺候着上了床,伴着清幽的苏合香入了睡,等再次睁眼已是翌日辰时。
轻玲端水上来,一面拿着巾栉在铜盆里翻江倒海,一面说道:“奴婢们又去问了,确实没有少人。”
入了秋,天色亮得迟,若照往常此时已然大亮,只这会儿还灰戚戚的,轻玲便擦了火媒点灯。
馨馨然的火光熏着窗棂的抱柱,一绰一绰的影子晃得沈安雁有些迷糊,她眨了眨眼就着红浅挽腰时问:“沈安霓和沈方睿那边如何?”
轻玲叹了一声,“还是老样子,守着尸体的守尸体,作壁上观的看大戏。”
正相说着,从葡萄架那端移来个人影,原以为是卞娘,没想到是山彤,她正深一脚,浅一脚地追着元帅。
红浅踅出门外迎道:“你作甚追着它跑呢?”
山彤喘着粗气,沈安雁踱了上来,复问着。
山彤旦行一礼,断断续续地回道:“奴婢本是想给元帅喂饭,谁知道它不吃反倒咬了奴婢一口。”
说着伸出手,露出肿胀泛青的手掌。
沈安雁瞧见,蹙紧眉,“你先去敷药,元帅我们来捉。”
山彤应诺退下。
正这时,遥遥传来犬吠声,卞娘有些不好气地道:“这元帅,近来溺爱着它,便教它无法无天了些,连人都敢咬。”
红浅嗫嚅着,“元帅虽是捡来的,但两耳多呼哧呼哧得可爱得紧,大家瞧它好看便都惯着它.......”
沈安雁听着炭火的哔哔啵啵声,廊下的风回旋着拂得灯笼咯吱咯吱的摇,沈安雁掖了掖纷乱的鬂丝,冷然道:“说这些作甚,先将元帅捉回来,且看看它是怎得了。”
一言方讫,便见北面一溜洞开的窗扇奔出一人,疾疾踏上青阶带起一阵风吹过来,“姐儿,东家们来了。”
沈安雁不好置之不理,只叫红浅注意着,莫要伤着了她们,这才随着那仆人往前边院子走去。
那仆人偻着腰,谄媚的声音从两旁捎到沈安雁的耳边,“姐儿,昨个儿这沈媒娘还来府说要见姐儿,说是要谈谈陈老爷的那门亲事,不过姐儿那时你去了宫中,是而奴才回绝了她。”
轻玲听闻只觉有异,“这陈老爷怎么说也是山东的通政司,官位不低,如今沈侯府潦败,又则这二姑娘到底有个不太好的名声和不太好的姨娘母亲,这说什么,陈老爷也不会咎由这亲事再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