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如何离的京城,又忘了自己当初又是抱着怎样的决然心态想要与自己同生共死。
所以如今,她宁愿作为俘虏,令他受制于人。
沈祁渊想着,牙齿不断错错,发出咯咯的声响,落到夏侯思的耳边,直让他头皮发麻,却仍是强撑着心态,道:“是以,末将方才才如此讶然将军会醒......”
夏侯思哽了哽喉咙,“毕竟,三姑娘寻了方大夫要了一整包安神的药,末将以为,三姑娘会让将军昏睡不醒,悄悄的去找大月氏。”
沈祁渊闻言,转眸顾向夏侯思,“但你没有阻拦。”
夏侯思一顿,听得他又道:“你没有阻拦,是因为你想趁她去大月氏之际,令几名死士跟随她,在她见贵展离时,杀贵展离个措手不及。”
夏侯思白着面孔跪下,“将军,我兵伤亡惨重,且无后继之力,若再不把握这等机会,就真的只能战败了。”
“何况,兵不厌诈,贵展离不也如此待我们的?”
夏侯思怕他不应,未待他开口,又急忙道:“末将本想着,将计就计,杀得敌将,也不会落得将军污名.......”
“但我醒来了。”
沈祁渊打断他,一双目宛如深湖倒映着夏侯思那寸寸破裂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