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会不知道,三妹叫严润心。”严清歌虽然没去看过严润心,可是对严润心的名字却是知道的。
严淑玉为难了两次严清歌,都被她轻松化解,心里不痛快。
严清歌似乎对严家的事情无一不知无一不晓,可是她对严清歌在白鹿书院和乐家的事情,竟是一无所知。
她强按下心里的火气,慢慢道:“楚姨娘又怀上孩子了,至迟到明年八月,她就会生产,旁人说这一胎是男孩儿。三妹现在养在寒友居,父亲每天都能见三妹,好似非常喜欢她。”
严清歌不明白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道:“庶妹难道是嫉妒三妹了么?”
严淑玉眼圈儿一红,竟然掉泪了:“我不是嫉妒,只是在想,我们姐妹两个,一个是京城第一才女,一个在白鹿书院念书,当年父亲也赞过我们是严家双姝,现在竟是比不过一个还在吃奶的小婴儿。我想到心中就难过。大小姐难道不会觉得不平么?”
见着对她哭诉的严淑玉,严清歌诧异无比。
她和严淑玉素来都是针锋相对的,她没想到严淑玉竟然来给她服软,和她说起来心事。
若是换了重生前的严清歌,说不定就会柔声劝她,要她不要难过。但严清歌知道严淑玉秉性,她伤心了不去找海姨娘,反倒来找她,肯定没好事儿。
严清歌冷眼旁观,不声不响,拿着手里一卷书继续看着,根本不搭理她。
严淑玉见屋里冷场,抹了把泪水,一脸尴尬道:“姐姐,我知道因为姨娘跋扈,你一直不喜欢我。我以前被她教坏了性格,可是那时候我年纪小,什么都不懂。现在我长大了,知道以前做得不对。圣人曾说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姐姐不肯原谅我么?”
她可怜巴巴的和严清歌说话,换个人来,说不得就被她感动了。严清歌对别人还好,对这一对母女,却是铁石心肠一样。她冷淡道:“虎毒不食子,海姨娘对你如何,你难道还不知道?连这样待你的生母你都能在背后编排,我又如何能信你?”
严淑玉脸上色变,她立刻道:“你又怎么知道她对我好。她瞒着我好多事情,严家书库的事情,事发后我才知道!她要是真心待我,怎么会瞒着我。我好恨她鼠目寸光,为了那点银子毁了严家书库。”
她咬牙切齿,真情流露。严清歌却是一阵嗤笑。
若论起玩心眼儿,严淑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海姨娘是远远不及的。
但人若是总是玩弄心眼儿,企图将旁人耍弄于鼓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