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作剧了。
廖宸晨那没睡醒的、半睁开的眼睛突然睁大,整个人警觉起来。
她疾步走到房间里的另一张床的旁边,用力推了推还在睡觉的宋洋洋,可是无论她用什么办法,宋洋洋都不醒。
廖宸晨放弃了,唤出流光剑藏在被子里,又裹了裹身上的被子等待着。她有预感,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要过来了。
果不其然,几分钟后,有白色的寒气从窗缝里挤了进来,整个房间里,白茫茫一片。
冥乐停了,铃铛的声音还在。廖宸晨走到阳台紧盯着窗外,有几个漂浮在空中的绿色“东西”正抬着一辆骄子,停在她的窗外。
骄子里有人撩起车帘,走了出来。他下骄子的一瞬,廖宸晨感觉周围起了白雾,阳台这里什么都看不见了,这里只有一顶骄子。
来者对她行了一个礼,问道:“请问,是顾曦晨大人吗?”
廖宸晨强忍着恐惧,颤颤巍巍地回他一个“是”字。
这也不能怪她,换谁十八岁就见到了来自地底下的阴差,最好的反应可能也就这样了。
廖宸晨直面过无处妖邪,胆子早就大了不少。
只是她突然想起合德学院的长老说过,自己十八岁有一道生死劫,万万没想到索命的这么快就来了?她还没活过呢,她不要死!
“顾大人,这是判官大人托我给您带的一封书信。”
廖宸晨从他那一双细长,但看起来白骨森森的双手上接过一封信。
信封上写着:顾曦晨亲启。
廖宸晨撕开信封,双指夹出一张白色纸条来。
纸条上面写着:
“一切辗转,皆起慈心。
由心则妄,念念相较。
不事余天,唯当一心。”
“什么意思?”
“小的只是送个信人,其中深意,还要大人自行琢磨。”
廖宸晨又默声读了一边,还是没懂。
“判官大人交代的事情,小的已经完成,就先行离开回去复命了。”
阴差又行了礼,飘进轿子里,四个小鬼抬着他原路返回。铃铛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廖宸晨又读了一遍信,还是不明白其中深意。
她更不明白的是,判官托人送信的缘由是什么。
阴差走远了,白雾也消散了,一切恢复正常。
廖宸晨将信扔在书桌上,上床思考这些问题。
信在离开她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