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典狱官心里咯噔一下,硬着头皮把乌木镶玉牌递过去,道:“正要向刑曹大人禀报。一犯人自称是九盟楚氏子弟,小人不敢自专,请刑曹大人定夺。”魏祥侧头看向中年人。中年人喝道:“马上带我去请。”
一行进去时,楚天阔正扶着囚栏谩骂,李云泽斜倚着囚栏看戏。中年人审视两人一眼,回想听到的传言,楚家的那位护花郎十分懒散,因对李云泽道:“敢问尊驾可是九盟楚公子?”楚天阔冷笑道:“这位是李公子,楚天阔乃是区区。”中年人一愣,旋即笑着道:“失敬失敬,在下陈宇飞,奉命接楚公子赴宴。先前有所误会,让公子受委屈了。”楚天阔道:“只请我一人。”陈宇飞点头称是。楚天阔道:“那在下就不敢冒领了。这位李公子乃是在下的从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陈宇飞想了想,楚天阔坚持要带,出了事跟他们江津派也没什么关系,道:“既如此,这位朋友也一起请吧。”
桑宅花厅内,酒宴正酣。
李云泽一眼便看到了余书元。扫了一眼,未将目光停留,装作不识。余书元看到李云泽先是一愣,旋即心中了然。原来楚风烈存的是祸水东引的心思,之前自己与他一唱一和,之后门下弟子与他的侄儿一同出现,接下来定然是一起搅散婚事了。不由得哑然失笑,竟然被一个草包坑了一次。
一堂宾客注目这两个少年,楚天阔白衣丰挺,神采如玉。一室人都在心中称赞。李云泽除了面色平静外,其余皆普普通通。李云泽内心远不如表面平静,一屋子的金丹、筑基修士,仿佛每个人的目光都能看透人心。李云泽念着当初汪不屈所教的话:“大大方方方不会让人看轻,畏畏缩缩是自己轻贱自己,徒惹人笑。”楚天阔先对楚风烈躬身一礼,道:“伯父安好。”楚风烈脸一黑,喝道:“混账东西,还不向桑公和你向前辈请罪。”楚天阔道:“请安自是应该,请罪侄儿不知从何说起。”楚风烈一拍桌子,怒道:“反了你了,难不成东华派、江津派都冤枉你了不成?”楚天阔道:“伯父,待侄儿拜见各位前辈后再分辩可好?”楚风烈“哼”了一声,道:“老子都被你这兔崽子气糊涂了。让诸位见笑了,这便是我家那位不成器的楚天阔。”又指着李云泽道:“这位小朋友是?”楚天阔忙道:“伯父,这是侄儿的好朋友,名叫李云泽。”李云泽深揖道:“见过楚真人。”楚风烈和蔼点头。从桑永寿开始一一介绍,李云泽跟着张承歌一一行礼拜见。李云泽大开眼界,有些人刚从《神州英华录》看到过名字,比如这位紫阳宗的卓苍穹,就是西陵域中排名第五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