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楚风烈道:“前番你对桑翁女公子不敬,今次又犯了江津派的律条,赶紧赔罪!”楚天阔一脸不服,道:“启禀伯父,前次唐突桑姑娘是侄儿的不是,当时便已经认错道歉,又受了武梁城的刑罚。古人云‘过罚相当’,桑翁是商界钜子,买卖公平是第一要义,晚辈买一样东西,总不能付两次钱。至于这次的事,根本不是侄儿调戏女子,而是无端受冤枉。”楚风烈激怒道:“强词夺理,岂有此理。今日不打你个皮开肉绽,老子是你侄子。”嘴巴里说得凶,人却端坐着不动。一众宾客心中暗乐,楚风烈装了一晚上的斯文,终于要原形毕露了。独独桑永寿、余书元、桑安等几人心知正戏要开场了。楚天阔道:“伯父要是不信,可以问我这位朋友。上次的事,还有这次的事,他都在场。”说完把李云泽推到身前。众人一直被楚天阔磊磊风采所吸引,早把这普通少年忘在一边。此时,从花厅屏风后走出一个侍女,借斟茶之机对桑永寿传音几句,随即退去。那侍女李云泽认识,是溪君身边的锦瑟。桑永寿看了李云泽一眼,微微一笑道:“楚世兄且慢动怒。两个年轻人到了桑某门上,茶没喝上一口,就挨了一顿打,传出去老夫薄名不保。他们既然有理,不妨坐下细说。”话未落地,就有小厮添了两张椅子在桑安两边。两人谢过,分开坐定。李云泽心道,楚天阔既然提前未嘱咐自己要说什么,应该便是让自己实话实说。回忆起当时情境,一五一十叙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