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棺材,你还是跟我们一起走吧,至少不必为生计发愁。”
我没有回答,江询接着说:“你没必要这么固执,就算为你徒弟着想,你就让他这么跟着你朝不保夕?”
“我们不是只会做寿材。”子未回答道:“我们怎么生活不需要你操心,沈记这么多年有自己的积蓄,我也能养得起师父,这跟你无关。”
“话不能这么说,咱们也算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战友了,你们俩现在无家可归,我们不能干看着呀,那不成狼心狗肺吃完奶就忘娘了么。小兄弟你放心,我唐刈不是那样的人,我在成水市里有个古董店,你们俩要是愿意,跟哥干,保证亏待不了你们。”
“心领了,不去。”我皱了皱眉,快步往前走。
唐刈在我耳边念念叨叨,见我不理他,就去纠缠子未。
路有点远,走了很久才看到房屋,我堪堪松一口气,一件衣服丢了过来,遮在了我头上。
“一身的血,挡挡,脸上擦干净,别吓着别人。”江询说完,大步超过了我,到前面去准备与人问路。
我顿了顿,用袖子抹了一把脸使劲儿搓了搓上面的血渍,把衣服穿在了身上。大了不止一号,将腿也遮起来一块。
衣服穿在他身上还带着原本的色彩,到我身上就变成了更深暗的黑,不变的只有那股淡淡的沉香木的气味。
江询敲了一户人家的门,问最近的宾馆在哪儿。
这里的人说的是方言,江询问完,对方不懂他的话,直愣愣地盯着人看,问他是不是来旅游的。
江询点了点头,转眼见我穿好衣服,用眼神示意让我过去。
我走到他身旁,问:“你听得懂他说话?”
江询说:“没有我听不懂的中国话。”
我第一个反应就是吹牛不上税,然后说:“但你不会说。”
江询坦诚地点点头,“所以让你来。”
我瞥他一眼,跟对方讲了几句东盐镇的方言,离得近,口音差异不大,顺利地问出了地点。主人怕我们找不到,好心给我们带了一段路,进门开好了房间,我们四个人分开,各自去梳洗整理。
我在房里冲了个澡,把身上的血迹洗掉,披上浴袍正在擦头发时,有人敲了敲门。
我以为是子未,没多想走到门口把门打开一条缝,见到的却是已经清洗好的江询。
他看起来精神不错,比第一次见面时要好,看见我笑了笑。
我正要关门,他从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