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要几秒,刚生下来的幼虫饿着肚子,会吃掉母体,然后就近攻击人畜。”
“妈呀,这玩意儿也太狠了,它咋还吃它娘!”
唐刈青着脸,“你可把它给绑牢了,它肚子一拉咱们都得玩完儿,上次连沈掌柜被它碰一碰都那个样了,太吓了人!”
我脸上还残余着一点结痂的痕迹,江询从唐刈的包里拿出喝水的杯子,打开盖子把蛑蟊扔了进去,说:“蛑蟊是群居动物,虫后在,至少还应该有一只虫王,虫王身边会盘踞着一些蜈蚣做它的守卫,两者是共生关系。”
“不是,关键是这玩意儿它怎么会出现在这儿,虫后不跟着虫王,你可别跟我说它是饿急眼出来觅食的,这不合理啊。”
“合理。”江询说:“蛑蟊内部有很严格的等级制,巢穴内有一道统治,巢穴外有一套阶级,像这个个头,只能算是中等。而虫后独自现身,有两种解释。一是年轻公虫推翻了现有统治,将失败者驱逐出境,在斗争中,输赢以生死决定,失去虫王的群体,会把虫后奉为探路的领导者,找到新的安全领域,在虫后产卵后重新建立等级。”
“第二种解释,就是蛑蟊生活环境发生了变化,原来的地方不再适宜它们的生存。母虫比公虫对外界的感触更敏感,这时候会因为过度惊慌而发生争斗,为自己寻求更强有力的庇佑者,虫后的地位会因此而受到威胁,从而被迫远离巢穴,为自己穴中的其他成虫寻找新的定居之所,进行生产繁衍。”
“可虫后产完卵不就死了么?”唐刈问。
江询嗯一声,笑了笑,“所以说女人是权力的牺牲品,做的事不一定有利于自己,你不愿意往残忍去想,也可以把这理解为一种……所谓的大爱,为了更多生灵作出的牺牲。”
气氛静了下来,唐刈看他的目光有些奇怪,说:“我怎么觉得你话里有话。”
江询笑笑没有回应,接着自己的话说:“不管是哪一种情况,虫后现身,就说明他们要迁徙,虫卵产在哪儿,整个巢穴的蛑蟊就会往哪儿搬,这对我们来说,恐怕不是什么好现象。”
我沉默把尸体的头部一点点拼凑出来,压扁的脸重新撑起来,好在没有特别严重的破坏,没有太多的破损处,修复起来不算太难。
整理好,问江询:“能不能找到它原来的巢穴位置。”
“除非你让母虫产卵,守着幼虫等他们来,沿来时的痕迹去找。”江询说:“不过蛑蟊幼虫单凭我们几个控制不住,更别提虫王,它们的扩散性非常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