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说:“留一个人看着房里的火。”
“那个……我!我留下!”唐刈第一个举手,结结巴巴,见我们都看他,又一脸保证,“你们放心,这点小事我肯定没问题,我绝对不会再睡着了,这火烧完除了虫子之外要是还烧着别的东西,我把脑袋摘下来给你们当球踢,我发誓!”
“行,你待着,要是遇到什么情况,大声喊我们。”
王民待的操作室离这里稍微有点距离,要走一小段泥土路。
唐刈一听完又怂了,“能有什么情况啊?别!你们别都走了!再留一个陪我,我一个人对付不了鬼啊!万一要是个厉害的,我这条小命可就不保了!江询!你可是我兄弟!我最好的兄弟啊!”
江询回头看他,硬是被他气笑了,跟我说:“给他留张符。”
我抽出几张阳符,又给了他一张“隐身符”,在遇到阴魂的时候吞下去可以让他们探不到活人的气息。
唐刈这才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往门口一坐,守着房里的火焰。
那段路全是泥水,一脚踩进去就没掉了半只脚,我刚要迈过去时,江询拦住我,嘴角带着一抹浅薄的笑,问:“想不想不湿鞋?”
我怔怔,“你想干什么?”
他轻促地笑了一声,站在我面前,手向我身后探去,我几乎要往后退开,躲避他的靠近。下一秒,他却直起了身子,手里握着他带来的那个小背包的带子,拉开拉链将里面的几样东西倒在了地上,将里面的一层布袋与外皮割开,把包平摊着往泥里一扔,笑得挑衅,“是不是以为我会抱你?”
我没有回答,迈出两大步,在上面踩出两个脚印。
江询在我身侧,将被抛在身后的布袋捡起来,再扔在前面,依次循环,一段路,一共走了六十七步。
到了一段铺了木板的路时,他没再去管身后被割烂的背包,我微微垂目,这一段路,我是唯一一个脚上干干净净的人。
“你们看。”子未指向一个方向,我顺着看过去,王民就站在一个小楼梯上的房间外墙边,紧靠着那一点点的走廊,腰抵在栏杆上,手里握着一支炭笔,正往墙上写着什么。
“走!”我应一声,一行人快步向那里跑去。
靠近了,郭正忍无可忍一般,对人喊了一句:“王民!大半夜的你又在搞什么鬼!”
王民像是没听到,没有改变原本的动作,依旧执着地往墙上写着字。
上了楼梯之后,我们愕然发现王民根本就没有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