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出一层冷汗,江询突然叫了停,抬手指了指一侧的墙壁。
我们几个抬头看过去,汗更加流了下来。
墙面上原本生长的青苔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褪去,遮挡着大字的地方缓缓现了原形,标语完完整整地出现在了眼前,一句句都是在鼓励生产。
它们挤在一起,两岸一样,仿佛一件老旧的古董落在一位手艺精巧的大师手中,以贯穿古今的手指,一点点修整,复原得与过去分毫不差。
可怕的是,我们面前没有手艺精妙的匠人,正在复原的也不是一件普通的古董文物。
这是一个真实存在的地点,这是曾经花了几十年度过的时间。
它们,正在带我们回到过去。
“我们……进到结界里了?”唐刈膛目结舌地看着两岸。
江询嗯了一声,“你们看前面。”
这一看,又是一身的鸡皮疙瘩,河道里的水全被漂流腐烂的尸体掩盖,变得很黑,也许是别的颜色,可肯定不是原本正常的地下水。
“我们怎么过去?”唐刈问。
子未收回了木桨,握得近了一点,说:“你还是先考虑,我们怎么解决现在的问题吧。”
木筏的四周,水面下一团团黑影正在向我们袭来。
就在说话的间当,它们迅速散开,咝咝啦啦围在了我们的木筏四周。
从木筏下传来指甲抓挠木头的声音,我打了个寒颤,此时木板与木板间的夹缝里,小孩拳头大小的硬壳虫子爬了上来,像一滴污渍滴进清水里,迅速地蔓延扩张开来。
我握着匕首不断朝它们的头部刺去,它们的外壳却比我想象的要更坚硬,第一刀第二刀都没有刺得进去,反而把我的手心震得疼痛。再来第三次,在它们靠近了张开嘴要咬我的时候,终于露出破绽,被我从口中刺进一刀,身体穿在刀刃上,腹下六条腿一抖,彻底丢了性命。
唐刈手里没有武器,握着船桨边叫喊求救边把它们打回水中,脚下也忙活不停,又踢又踩,却没幸免,被从后面爬上的虫子一口咬住大腿,捂着腿跳了起来。
木筏晃得厉害,眼见着就要朝一边翻,江询往那边迈出一步,稳住木筏的同时,扣住唐刈的肩膀往自己身后一带,按下他的背,手抓住唐刈腿上的那只虫子,用力往下一拽,硬生生撕下一小块肉来。
唐刈嗷得惨叫一声,我就看着江询用力一握,手里的虫子甲壳咔得裂开,整个身子成了四分五裂的尸块。
江询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