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衾点头,“是啊,不过谁知道呢,没人会一直数着自己的年岁。反正,也不会变的。”
“别开玩笑了。”唐刈的脸色变了,难看又难堪。
江询轻笑,瞥了他们一眼,全是轻蔑的神情。
“你们不相信就算了,至少我知道我说的都是实话。”穆锦衾说着,站起来去帮忙把架子下面的火生起来。
唐刈连忙扑过来,凑着头问:“你们信么?”
江询还是笑,“我出生的时候,这世界上才刚有她祖宗。”
“……你这张嘴欠的还能不能管得住?”
我思量着点了点头,说:“也许……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啊?”唐刈惊讶。
我说:“别忘了这里是一个结界,从某一方面来说,对我们生活的真实世界,它只是一个虚拟的,不存在的时空。”
虚假是没有想象的界限的,为什么我们自认荒唐的事不可能发生?
子未轻声说:“要是穆锦衾没有骗我们,他们的人都在这儿的话,仔细看,这里没有一个少年和孩子,除了首领之外,也没有一个老人,全都是一般大的年纪,停留在壮年。”
唐刈随着视线扫了一圈,仔仔细细地试图抓出一个能反驳他的人来,可是没有,所有人都像是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差不多的年龄,差不多的个头,差不多的面容。
这里就像一个机械加工厂,在生产出的每个人身上打上印章,让他们变得严丝合缝,毫无特点。
“你们不是觉得这里缺了点什么?”江询从桌上的小木桶里抽了双筷子,夹起一片不知道什么植物的叶子丢进嘴里,说:“现在知道了。”
“什么?”唐刈不懂。
我说:“是生命力。”
江询嗯一声,“不止是人,他们这儿的植物也一样,看起来很茂盛,其实压根不会生长,再过千百年也是这么一副样子。”
他看向我,说:“还记得地方志上的描述吗?树木疯长,短短几天便遮住半个村镇。你们回忆一下,我们在外面看到的情景,跟地方志几十年前的描述有什么出入。”
“你这能说明什么,种树又不是种菜,它长的本来就慢,说不定长了你没看出来呢。而且树只会越长越密,谁知道他们描述的疯长是个什么程度。”唐刈也尝一口盘里的菜,刚塞进嘴里,弯下腰连呸几声吐了个干净,“这什么味儿啊,太难吃了!”
江询笑着说:“死物的味道,带着一股腐土的腥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