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回廊他就瞧见了一抹.红色身影从对面儿飘过,正想叫人,可还没来得及,人一溜烟儿就跑了,只得作罢。
可心头不可谓不吃味啊。
以往他无论站多远,多少人,他家卿卿一眼就能瞧见他,如今这回廊上也没什么人,却是根本没瞧见他。
“卿卿是跟谁一起啊?怎地这般着急?”
长庚大惊,都要怀疑自家王爷这是装瞎的了,不然怎会知晓方才是骆卿姑娘的?
言淮见长庚久未作答,不消一刻就知晓了他心中所想,伸出折扇一敲他脑袋。
“这书院谁会穿一身鲜红衣裙?十有八九就是卿卿了,还有,你以为卿卿作何要穿一身红衣?都是因着我的眼睛什么都瞧不清,唯有这红色,鲜明些,一眼就能看到。”
不知为何,他就带着些炫耀的意味将这话给说出来了。
长庚是自小跟在言淮身边的,又出生入死不知几回,自是信得过的,言淮倒也没想着多避讳。
长庚一听这话,一张方正刚毅的脸上多了丝不自然,赶忙将方才瞧见的给交代了。
“就……骆卿姑娘拉着舒姑娘往池中书屋那边去了,哦,骆卿姑娘还提着个食盒。”
提着个食盒?
言淮心头疑惑,这是做了什么东西来吗?若是给他的何不悄悄地拿着去他歇的清台轩去?若不是……
若不是那还得了?总不能她做了东西来还拉着舒以歌悄悄儿地去吃吧!肯定有什么秘密!
“走,去瞧瞧!”
长庚听得这话,不敢怠慢,小心翼翼地引着自家王爷往池中书屋去了。
言淮脚步迈得有些急,结果转弯时一个不留神就磕到了回廊的围栏上,疼得他抿了抿唇,暗骂了声,不过在外从未有旁的神情的怡亲王立时就收敛住了,在长庚回过身来扶他的时候一挥手径自往前去了。
长庚暗叹,他何时见过自家王爷这般失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