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用?
骆文不会有多大的愧疚,而她也不需要他的愧疚和补偿。
不过……
“父亲,您也甭觉着亏,说来您还是赚的,十六年快要十七年了,您不过养了我两年多,可我依然是骆府的人,还会带着骆姓出嫁。”
骆文咬了咬后槽牙,一个字儿一个字儿地往嘴外蹦。
“你真是愈发了不得了啊!”
骆卿依然不卑不亢地直视着骆文,甚而嘴角还是带着丝笑的。
“父亲说的哪里的话,您到底是我血脉相承的父亲,不管我愿不愿意。其实我从来不想说这些个话来伤我们之间的父女之情的,只是后来春姨娘让我知晓,父亲好像对我从来没有舐犊之情。”
骆文气得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怎么?你是攀上怡亲王府这个高枝儿了,是连娘家都不打算要了?没了娘家给你撑腰,你以为你能讨到什么好果子吃?你要同你三姐姐一样吗?”
骆卿轻摇了摇头。
“王爷不是忠义伯,我也不是三姐姐,父亲,您到底是没明白我的意思,骆府依然是我的娘家,我没有不认,我只是希望您能反思反思您自己,您当真是个好父亲吗?”
骆文难以置信地张大了嘴,想要辩解什么,可又无从辩起,最后只得拿食指指着自己,反问了回去。
“我不是个好父亲吗?我何时短过你们吃穿用度?”
他见骆卿抿嘴不言,又瞠大了眼睛去看坐在一边儿的宋玉静,却见宋玉静埋下了头,显也是不愿应他这话的。
他颓丧地退了两步,又跌回了椅子上。
“行,行,我辛辛苦苦考取功名,兢兢业业地走在官场上,就是为了咱们这个家,如今倒好,你们都反过来指责我了,好啊,好啊!”
“做父亲不是只要给孩子吃的穿的用的就行了,需要的是费心,您走过心吗?”
骆卿说完这句话后就大方得体地同骆文和宋玉静行了一礼,然后带着人离开了。
宋玉静没动,坐在一边儿静静陪着骆文,两人倒是显出了几分难得的温情。
良久,骆文总算是开了口。
“我……真的作为父亲,就这般不称职?”
宋玉静拿眼瞧着骆文,似乎有些不忍,又有些憋屈。
“主君想听实话吗?”
骆文没再应宋玉静这话,半晌,他却突然站了起来。
“我知晓了。”
话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