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愿我像天上的星星,你像天上的月亮,从此夜夜相依相伴……伤风败俗,伤风败俗!”萧廷琛怒腾腾地抓住月牙银钗,“她胆子越来越肥了,竟然还敢送容徵定情信物!”
霜降小小声,“是容公子先送了红豆手钏给小姐。而且小姐可喜欢容公子画的桃花了,说容公子才高八斗呢!”
“呵,连状元都没考上,也敢称才高八斗?”男人语调酸酸的,把信笺扔到旁边,“不就是画了副桃花美人图吗?难道我就不会画?”
他铺纸研墨,憋着一腔火气要画美人图。
霜降试探道:“那这信……是否还要送去容家?”
“送!她喜欢写这种伤风败俗的玩意儿,就让她写好了!”萧廷琛秀丽白皙的面庞狰狞如恶狗,运笔的手腕却格外平稳,“两个狗男女,伤风败俗,不知廉耻!”
霜降讪讪。
不知是谁夜里偷摸进小姐闺房,对小姐动手动脚的……
伤风败俗,怎么看怎么适合五公子才对。
霜降走后,萧廷琛唤来谷雨,“明儿去市井酒肆,就说苏酒和容徵鱼雁传书、暗通款曲。”
“啊?”
“啊什么啊,若是编排不好,拿你是问!”
……
翌日。
苏酒带着巨额银钱,去禄丰钱庄还钱。
加上陆娇仪砸锅卖铁凑出来的三万两白银,她总共筹了四十万两,还差十万两。
十万两,说少不少,说多也不多,总之能让陆国公府暂时喘口气就是。
还完银子从钱庄雅间出来,却听见大堂里有人揶揄着议论:
“听闻陆国公府新近归来的千金,勾搭上了容家公子!”
“岂止勾搭,她还撺掇容公子带她外出踏青,我亲眼所见,那副崇慕的样子,啧啧,简直没眼看!”
“外出踏青算什么?我听说,她还给容公子写各种酸溜溜的情诗,什么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你们听听,到底是小地方长大的女人,就是不要脸!”
“情诗算什么,还送了定情信物呢!”
他们谈得似模似样,四周人当做八卦笑谈,一个个添油加醋,越说越过分,最后竟称苏酒怀上了容徵的孩子!
苏酒听着那些言辞,一个趔趄险些从台阶上摔下来!
白露急忙扶住她,“小姐!”
纱罗幂篱下,少女脸色苍白。
她抓紧了白露的手,稳了稳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