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国公虽然极力反对这门亲事,但捱不过苏酒力争,只得应下。
容夫人搂着苏酒,温声道:“我们徵儿心地仁慈,又只钟情你一个,虽是贵妾名分,但徵儿说了,会以正妻之礼迎你。徵儿自幼体弱多病,欺负不了你的。你们小夫妻举案齐眉、琴瑟和鸣,我这做长辈的,不知道多高兴。”
苏酒送她离开后,带着白露穿行在花廊里。
廊下一排排灯笼在夜风中摇曳生姿。
白露望向苏酒。
少女侧脸白皙,如同寒夜中盛放的梨花。
她轻声道:“小姐当真要嫁容徵?”
苏酒双眼弯起,“不好吗?”
“奴婢只是觉得,小姐似乎在逃避什么。小姐嫉恶如仇,当初赵慎为了检验自己的推演是否正确,圈禁那么多百姓做实验,小姐却不曾仇恨他,反而十分亲近他。如今小姐才刚到长安数月,根本就不曾真正了解容徵,却自作主张要嫁他……”
白露声音极轻,“小姐,无论是赵慎还是容徵,小姐在他们身上,都看见了浮生君的影子,是不是?”
苏酒驻足。
她盯向白露。
眼眸沉黑,朱唇轻启,却说不出半个字。
良久,她快步往降鹤汀而去。
白露叹息,“小姐喜欢的浮生君,只是一张面具啊……”
苏酒独自踏上小绣楼,坐在闺房角落,从箱笼最深处翻出那张泛旧的白银镂花面具。
触感冰凉。
她摸了摸,又很快把它塞进箱笼最深处。
……
已是深夜,太子府仍旧喧嚣,整条甘露街的贵族马车通宵达到往来不绝,是从未有过的热闹。
萧廷琛慵懒地靠在太子府门前,叼着一根草枝,百无聊赖地仰望夜穹。
正无聊时,一道低沉嗓音突然响起:
“瞧瞧,咱家的禁军统领,这是在做什么?”
萧廷琛斜睨过去,吴嵩立在府门前。
大约是替皇上送赏赐的,身后跟了一排手捧珍宝托盘的小太监。
他笑了笑,吐掉草枝,“吴大人,当今天下共有八国,其中以燕国最弱。燕国本是咱们大齐的附属小国,却在前些时候转投西蝉女国。圣上好武,听闻有意派兵去燕国问罪?”
吴嵩挑了挑眉。
萧廷琛是他亲自带到长安的,这狼崽子尾巴一翘,他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味道的屁。
他示意小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