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们把珍宝送进太子府,“你想去征伐燕国?”
“嗯。”
吴嵩走到他身边。
年过三十的司礼监掌印大太监,俊美非凡,威仪赫赫。
他姿态格外沉稳,“那你可知,容家已经向陆国公府提亲?”
萧廷琛面无表情。
抱臂的双手,却骤然收紧。
片刻后,他盯向吴嵩,“容家野心勃勃,一心想把容妃的儿子捧上太子之位。容徵娶苏酒,居心叵测。”
“居心叵测,不是正好?”吴嵩薄唇勾起,“容徵想拉拢陆懿站到九皇子那边,却不知陆懿小事糊涂,大事精明。这步棋,容家走错了。不过走错又如何,总归付出的只是个贵妾之位,容徵将来总能和别的世家联姻。”
他含笑,视线盯紧了萧廷琛。
自幼在皇宫里混大的老狐狸,自然知道这狼崽子想要什么。
萧廷琛摆弄了下箭袖,“如果陆国公拒绝和容徵合作,苏酒会怎样?”
“容徵看似温润如玉,实则心狠手辣。他父亲虽是丞相,但容家在朝中的一切计谋布置,实则出自他的手笔。陆懿拒绝合作,苏酒不会怎样,陆家却会倒台。”
萧廷琛皱眉,“陆家数百年世家,怎会轻易倒台?”
吴嵩笑眯眯的。
他负手而立,遥望长安城千万盏灯火。
灯火最辉煌的,是居于京城中央的皇宫。
高高低低的宫殿错落有致,犹如仙宫。
“萧廷琛,世间最虚伪的词,是永远。没有皇族能够永远坐镇天下,他们尚且会改朝换代,更何况多如牛毛的世家?你可知大齐建立以来,多少权倾朝野的世家门阀倒在权力的倾轧之中?陆家数百年来明哲保身从不站边,荣华富贵了这么多年,也该没落了。”
萧廷琛眉眼深沉,“陆国公是难得的大将,当今天下不算太平,他还有很大的价值,皇帝不会动他。”
大太监掸了掸袍子,微微叹息,“到底年少,经历得还是少了些。萧廷琛,咱家告诉你,这天下,没有谁不可取代。陆国公倒了才好,他倒了,你才有机会接管他手中的兵马,明白吗?”
“你的意思是……放任容家对付陆国公府?”
“陆懿不是善茬,容徵拉拢不了他,必定恼羞成怒对他出手。容家想要陆懿手中的权力,咱家却偏偏要截他们的胡。萧廷琛,皇帝喜欢你,你才是接管陆懿军权的最佳人选。”
吴嵩含笑拍了拍萧廷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