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绿袖和核儿把她们背回去,回去以后要上好几天的药才能下床走路。
苏梨还偷偷做了护膝赵氏几回,后来被苏挽月告发,赵氏还把苏梨狠揍了一顿。
想起那些陈年旧事,苏梨跪着倒也不觉得无趣,只是她伤势尚未痊愈,跪了许久,再吹了点夜风,便控制不住的咳嗽起来。
偌大的潋辰殿,只有她一个人咳嗽不止的声音,突兀、刺耳又十分不敬。
所有人绷得死死的神经都随着她每一次的咳嗽而起伏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绷断。
若是孩子没有保住,亦或者贵妃也因为此事香消玉殒,整个潋辰殿的人恐怕都要跟着陪葬。
这些人不想死,苏梨更不想死。
她还有很多事没做,怎么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掉?
一直耗到三更天,苏挽月的情况总算稳定下来,楚凌昭从潋辰殿出来,掀眸瞧了苏梨一眼:“跪明白了?”
“回避下,民女一直活得很明白。”
苏梨回答,嗓子是烟熏火燎过的嘶哑,颇有些难听,楚凌昭见她穿着一身披风遮了大大半张脸,走到她面前蹲下,抬手将帽子轻轻往后一拉,脸上那小片烧伤的疤痕立时便露了出来,在摇曳的烛火映衬下很是骇人。
“啊!”
有宫人路过不小心瞧见,被吓得小小的惊呼出声,楚凌昭偏头冷冷的扫了那宫人一眼。
宫人连忙捂住嘴,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楚凌昭抿唇没说话,立时有侍卫上前把那宫人拖走,楚凌昭复又把帽子给苏梨盖上,负手起身:“京兆尹,随朕到御书房!”
“是!”
京兆尹应着声,让人把苏梨架起来。
膝盖早没了知觉,人悬空以后,腿一拉伸便刺骨的痛,苏梨咬牙闷哼了一声。
那声音很小,没人听见,即便听见了也没人敢理会,毕竟苏梨现在是涉嫌谋害皇嗣。
一路到了御书房,苏梨又被押着跪下,脸疼得没了血色。
“陛下,老臣……”
京兆尹刚要开口说话,内务总管张德跑进来,为难的开口:“陛下,逍遥侯从下午便一直在偏殿等着,这会儿也没歇下,您看……”
“让他等着!”
楚凌昭命令,声音沉沉,不怒自威,张德连忙退下。
“爱卿方才想说什么?”
楚凌昭问,京兆尹立刻接回方才的思绪回答:“陛下,娘娘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