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示,好让你有机会救走孩子?”
“是。”安若裳肯定,想了想又道:“比起胡人,我更相信陛下会善待宸儿,护他一生无忧。”
她变相的解释,她不是在帮楚凌昭,而是在帮楚宸铺路,尽管这条路上布满艰难险阻。
“昭安楼的火是你放的?”
“是。”
安若裳点头,回京以后她做的一切都十分明了清晰了,楚凌昭抿唇没了声音,片刻后,他从怀里拿出两只小巧精致的银铃,那是原本在她脚踝上的。
一看见这铃铛,安若裳便下意识的往后瑟缩了一下,她的脚疼。
楚凌昭的目光也随之落下,她穿着一双单薄的绣花鞋,裙摆刚好遮住脚踝,只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上面似乎缠着纱布。
“过来!”
楚凌昭命令,安若裳又局促又无所适从,讷讷开口:“陛下,那银铃的确是我的,我……”
话没说完,楚凌昭直接拉着她的手将她拽入怀中。
安若裳惊呼一声,楚凌昭已将她的裙摆撩起来,原本纤细白皙的小腿因为伤口感染肿了大半,纱布也早已被浸染出来的污血弄脏。
安若裳的脸烫得厉害,窘迫得无处遁形:“陛下,我……我一会儿去找大夫拿药。”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不知是被弄疼了还是委屈了。
“怎么伤的?”
楚凌昭轻声问,不顾安若裳的阻止将纱布揭开,露出真正狰狞可怖的伤口。
“刚到胡地,我试着逃跑,他们烦了,便用银丝穿过脚踝给我戴了铃铛,以作提醒警示之用。”
安若裳隐瞒了他们还要她跳舞取乐的事,那对她来说很是不堪,她不想再让别人知道。
“痛么?”
楚凌昭问,他记得她是很怕疼的,不然他第一回去她寝殿留宿的时候,她也不会哭成那样。
“还好。”
安若裳淡淡的说,这两年一个人扛了太多,好像已经麻木了。
只要楚宸好好地,她怎样都可以。
她这淡漠的语气让楚凌昭的心尖锐的疼了一下,不自觉的,楚凌昭将她揽入怀中,紧紧的抱住她。
她很瘦,也很娇小,抱在怀里没什么分量,让人捉摸不住。
楚凌昭的动作很急,算不上温柔,安若裳的鼻子磕在他硬实的胸膛,刚刚才竭力压下去的眼泪复又涌上。
“陛下,我没事……”
安若裳低声说,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