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却涌了出来,她抬手擦了几下,没想到越擦越多。
理智告诉她,这是九五至尊的怀抱,他不爱她,这不是她应该委屈发泄的地方,可太久太久没人这样抱过她让她依靠一下了。
那些积压了太久的恐惧、绝望、难过和悲伤统统呼啸而来,将她淹没,将理智和那些坚强的伪装都撕成碎片。
就这么被一个人抱着,便让她委屈得像个孩子。
一开始她只是无声泪流,后面渐渐地便哭出声来。
陛下,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
陛下,你知不知道我那样努力的生下了我们的孩子,他叫楚宸,是你的皇长子,长得可爱极了。
陛下,你知不知道我曾怎样刻骨铭心的爱过你……
哭到最后,安若裳的嗓子都哑了,她晕晕乎乎的睡着,楚凌昭抱着她去找了大夫,大夫先给她包扎了腿,又仔仔细细检查了她的脸,确定是换颜术无疑,且只剩下不到一年的寿命。
不到一年,也就是只有几个月的时间了,也许等不到这场战事平息,等不到他肃清朝纲,找到合适的名义将她和孩子接回去册封,她就已经不在了。
楚凌昭说不清楚自己心里是什么感受。
当他撇开偏见再看她的时候,她是个很好的足以担得起一国之后头衔的女子,她是站在他身边能与他相配的人,却不是能陪他一直走下去的那个。
又小坐了一会儿,楚凌昭才起身去找楚凌昭和赵寒灼,今天第一天除雪,说了要包饭,楚怀安把吃饭的地方设在府衙,地方不够大,一共分了三轮所有人才吃完饭。
楚怀安和赵寒灼不动声色的从这些人里把敛芳阁的人单拎出来丢进州府牢房。
楚凌昭一走进牢房,就听见这些人被严刑逼供的惨叫,隐隐还有血腥味传来,他皱了皱眉,敛了方才的些许柔情,一脸冷肃的走进去。
“招了吗?”
楚怀安忙得没时间吃饭,不知从哪儿摸出个白面馒头,边啃边道:“这几个估计上课没好好听讲,叽哩哇啦乱说一气,根本不像忽鞑那个老不死的好学,把我们远昭国语说得那么溜!”
“……”
楚凌昭眉头抽了抽,扫了眼刑讯房,里面几个人已经被打成了血人,几乎看不出人样,不像是审讯,更像是发泄惩戒。
楚凌昭抿唇,提步往里走了走,隔着两间牢房,第三间牢房里关着一个女子,赵寒灼正站在里面,听着外面的惨叫声,那女子早就吓得脸色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