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楚凌昭,赵寒灼立刻走出来:“陛下!”
“这女子是何人?”
“敛芳阁的制香师,也是幕后老板。”
“她说什么了么?”
“她知道得不多,以前是安家的婢女,后来被安无忧送去学了制香,便改名换姓到浔州开了敛芳阁,她平日只负责照顾小皇子。”赵寒灼和楚凌昭说着话,那女子忽的扑到门边恶狠狠的看着楚凌昭大喊:“昏君!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她的声音凄绝,带着浓郁的仇恨,吼完这句话,她便咬舌自尽了。
赵寒灼立刻冲进去,她却已断了气息。
“陛下,她死了!”
赵寒灼说,楚凌昭没反应,他定定的看着那女子,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在什么时候与她结下了血海深仇。
这边的审讯没了意思,楚怀安领着楚凌昭和赵寒灼去看了那半死不活的州府。
原本楚怀安是想先斩后奏的,不过现在楚凌昭既然来了,那便先知会他一声。
州府被折磨得不成样,躺在草堆上半天才认出楚凌昭,连忙哆哆嗦嗦的翻身跪下:“微……微臣拜见陛下!”
“你是对朕有不满还是对先帝不满?”
楚凌昭直白的问,他到底还是很在意这件事,是他葬送了远昭的大好河山,还是他本来就接了一个烂摊子。
“陛下贤明,先帝不可与陛下相提并论!”
州府伏在地上说,虽有拍马屁的嫌疑,却已表明他的立场。
他不是觉得楚凌昭不好,而是对先帝有微词。
“先帝已死,你们勾结胡人,挑起战火,荼毒的是无辜的黎民,就算江山易主,又能如何报复到先帝呢?”
楚凌昭沉声问,不明白这些人的思维,那州府被问得愣了一下,眼底闪过迷茫,随即讷讷道:“可我心里有怨,不做点什么终是不能平息……”
他心中愤懑不能平息,便要拉着那么多人跟着陪葬,这又该怎么算?
楚凌昭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他突然觉得很可笑,关在牢里的仿佛不是个人,而是一个冷血暴虐的怪物,而这个怪物是先帝亦或者是他一手造就的。
这些怪物被胡人驯化,将胡人引入远昭,在最关键的时候,还要咆哮着嘶吼着帮胡人造势。
这是他的江山,这是他的臣民,却又一心只想置他于死地!
牢房里的情绪正沉闷凝重着,楚怀安忽的开口:“你意难平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