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张公公见状,壮着胆子笑道:“您瞧,不独奴婢记得,您不也记得吗?”
景帝就笑了笑,轻轻地,无奈的叹了口气:“怎么能不记得?”
可惜,伊人已逝,再难寻其芳踪。
“一转眼,那小子都二十了。”深深地宫殿里,景帝望着宫灯出神了一回,回过神来,又皱了眉头,“总要给他找个合心意的,待到日后朕到了黄泉底下,才有脸面去见她。”
这个话题,张公公是不敢随便发表意见的,于是含笑躬身立在他身后聆听。
景帝也并不需要他的意见,兀自笑了笑:“好在那兔崽子最近总算长进了些——建安侯家的七姑娘,也不是不能满足他。”
张公公眼中的惊愕藏都藏不住,甚至失声唤道:“陛下……”
那七姑娘,可是当初陛下亲笔点了要进宫伺候的!
景帝摆摆手,脸上笑容就淡了:“怎么?”
张公公惊的忙低下头去:“奴婢只怕……怕建安侯府不肯。这不是……不是心甘情愿的话,世子爷往后的日子怕也……也不能那么如意。”
这话景帝倒是听了进去,想着许府与刘府之间的龃龉嫌隙,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你的担忧也有点道理——建安侯那小公子不是也喜欢拳脚功夫,明日你想个理由,带他去武骧营看看。”
有了相同的爱好,说不定建安侯府众人能因此对那小子改观呢。
张公公将身子躬的更低了些,“陛下放心,奴婢一定办好此事。”
……
第二天,一晚上都没休息好的温香就听到了有关许府事件的后续——
许慎深夜进宫,没多久景帝就下旨,将涉险贪污受贿、草菅人命以及买卖官职的刘大学士以及其儿子们全都投进了监狱。
温香久久说不出话来。
她原先还担心许慎会吃亏受罪,没想到最后却是这样的结果。
“觉得许相过于心狠手辣?”宋南州见她沉默不语,便随口猜测道。
温香实在佩服这个人,都说察言观色乃是高手,可这个人连她的脸色都不用看,就能知道她心里所想,比她这扳指精还要像妖精。
“刘家才死了个女儿呢。”依照昨晚他们的推测,许慎是这桩惨事的罪魁祸首。可到最后,不但刘氏死了,刘家全家都被他整垮了。
也不知他心里对死去的刘氏,会不会有那么一点点的亏欠内疚。
“刘家虽然下场凄惨,但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