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里病人大多为男子,之前也有不少女子上门来,但顾念着女子的名声,没人愿意让人住在医馆里,草草拿了些药又走了。
阿达这人虽说大块头,憨头憨脑的只知直来直往地说话,却是出了名的孝子,怎么会在意别人的嘴碎。别人明里暗里的都劝他把人带回家去,他就能直接拒绝这么做。
沈元瑶来这么段时间,别的没听到,阿达的事情倒是听了不少。
处于这份考虑,屋子由沈元瑶做主,从之前的男女混搭住没做什么多余的隔离,这次单独给阿达他娘弄了个角落。
沈元瑶此时就在角落里,半垂着头给阿达他娘把完脉,把手收回。
“沈大夫,我这身子......”阿达他娘面色苍白还强撑着要说话。
“莫要多想,吃了药会好的。”沈元瑶侧脸落下一层光,脸上带着安稳人心的笑容。
阿达他娘一直受病人的排挤,医馆里的仆役更是不把她放在心上,要不是她儿子坚持,或许早就收拾东西回家了。现在突然来了个神医的弟子,还是个女子,距离一下拉近了不少。
平时除了能和儿子说上几句话,其余时间就一人静静躺着不吭声,现在见到沈元瑶,到嘴的话突觉这么说又怕唐突了沈大夫,嘴唇张阖几下还是每说。
沈元瑶见她欲言又止,知她担忧拖累儿子,也没多说什么安慰的话,手掌拍了拍她的手背,坚定又温暖不少。
恰巧阿达从外头走了进来,一掀开帘布看到沈元瑶不急不慢地收拾着东西,脑门上的汗珠往下掉,气息略微急促道:“沈大夫,我娘怎么样?”
阿达在医馆里照看他娘,只能弃了码头上搬货卸货的活,黄齐知道这事还特地给了个方便,让他到医馆里帮忙做点重活,也能缓解些许银钱上的压力。
“同其他病人一般,接下来希望你们能配合我们工作。”沈元瑶说的每个字阿达都能听懂,只是组合在一块就难以理解。
沈元瑶将最后一个东西收回箱子,没管阿达那副愣仲的模样,拿起一本簿子掀帘离开了这角落。
“辛苦我儿,来,娘给你擦擦汗。”沈元瑶还没走出几步就能听到阿达他娘心疼的话语,她甚至不用回头看都知道他娘脸上的心疼。
沈元瑶将这对母子的话语抛掷脑后,边走边翻看手中的簿子。这是她亲手做的记录本,这时代的本子她用着不太放笔那,她现在手上的这本四四方方的比巴掌大上一点,还用炭火细细磨了一支笔出来。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