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真正到来,这个季节总让我想起伦敦窗外布谷鸟的叫声。大脑里一直回荡着布鲁克斯拉的那首曲子,我又安稳的睡了回去。
我会愿意坐很长时间的巴士去中央公园坐着听歌,偶尔白鸽飞过,再看看沙野无穷无尽的的短信,让我觉得一个人在纽约再也没有什么值得难过的了。只要有人爱你,身处哪里都不孤单,不是吗?起码我是这么认为的。
纽约的春天也在温柔的进行着,我一个人买了票去百老汇看演出,一个人坐在楼下的院子里听布鲁克斯拉着巴赫的那首G大调。稍末了,我们一起去法拉盛公园。
我将双臂套在曲起的膝盖上,望着法拉盛公园阳光下的春色,说道:“您看看,纽约的春天多美啊。中国有句诗,叫‘万紫千红总是春’,描绘的就是眼前这样的景象。”
公园里高大的树枝在春日荣光下开着嫩绿的枝叶,我们坐在湖边,湖后是一个银色的巨大球形状的东西。布鲁克斯对这满园春色没有太多的惊喜,而我却贪婪的想要拥有它全部的生命力和美丽。
“伦敦没有这么好的天气。”
我轻声的说,却还是被布鲁克斯听到了,他说了句看似安慰我的话:“所以你来这里是正确的。”
我笑,和他一起坐在草地上遐想。
暂缓了工作,时间对我而言就变的漫长起来了。今年我二十四岁,开始时常想起回不去的曾经,于是时间就在我面前停住。我的灵魂穿过漫长深邃的黑暗隧道,碎叶打在我的身上,像蝴蝶一样的幻境一直在翩翩欲飞。等我回神后,通常会看一下钟表,天啊,这一天竟然还剩一半等着我去熬过,何等的无奈与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