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黄金档已经过去了,夜里有些重播的财经新闻,放着放着就出现了那张我最熟悉又最痛恨的脸。
他在一个上海经济交流分享会上,对着镜头自信的表达自己对内地未来经济的信心。后来有一个青年人提问环节,其中一个女孩子问他:“谢先生您好,我非常看好您企业的发展,因为刚才您已经说过很多了,所以我就不问您关于工作上面的问题了,相信您也回答够了。我想问的是,您作为一个出色的企业家,您平时百忙之下对孩子的教育又是如何让她们接收正确的处世观点呢?”
他听完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低头靠近黑色的话筒,讲道:“我对我孩子的管教很严格,作为一个企业家包括一位父亲,吃苦耐劳是必须。”
“那您的孩子现在大概发展的如何呢?”
“她们成绩都很好,妹妹已经收到清华的保送通知书了。”
他笑的那么开心。
“听说您有两个孩子,那另外一个呢,姐姐怎么样了?您未来是希望两姐妹一起回到集团上班吗?”
问到这里,我的心紧绷了,双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头。我以为他会不回答这个问题,结果他只是轻飘飘的说了句“她还在英国,因为时差,我们有段时间没联系了”。
“那将来是希望她们都回来掌管企业吗?”
“这个自然。”
这个问题答完,他摘下眼镜擦拭,主持人拿着话筒在一旁活跃氛围并挑了另外一个年轻人进行下一轮的提问。这时主持人又强调:“不好意思各位,这是谢先生的内地经济交流分享会,希望各位尊重一下谢先生的宝贵时间,我们尽量问专业方面的问题。”
我去了美国,你知道吗?我现在在上海,你又会知道吗?
我关掉了电视,倒在床上思绪一团乱。
他真会做表面功夫,任何时候都妄想让别人从他脸上分析出任何他不想给对方的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