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个房子里。我看见他们三个人坐着其乐融融的吃饭,说话。妹妹在逗父亲笑,她当然最知道如何讨家里人开心。母亲在一旁高兴的张着嘴说话,我听不见她说了什么,但她们都听得见彼此在说什么,因为她们笑的那么开心。我犹豫后仍旧硬着头皮走过去,站在饭桌前,可她们依旧说笑,根本看不见我,也许在这里我是透明的存在。
我离开,走到外厅,看见墙上的全家福。我记得那是妹妹出生那年拍的,百岁宴的时候,就在房子外面的小花园里,父亲一个爱好摄影的朋友帮我们拍的。在一棵棕榈树下,我穿着一条白色的纱裙,母亲帮我扎好了辫子,我站在母亲旁边,妹妹抱在父亲的怀里。可是现在,照片里,母亲怀里抱着妹妹,旁边只有一个父亲!他们仍旧在笑,微笑的看着镜头,用面部肌肉去表达他们的快乐,我找不到自己在哪里。
我一直都是个多余的存在!
我不甘心。
为什么他们要出现在我的梦里,为什么他们霸道的占据着我的梦后还要笑魇如花,我算什么?
“艺华,艺华?”
我被人敲醒了。
眼睛沾上了什么湿润的东西,痒痒的有些难受。我意识过来自己哭了,抱住眼前的沙野,说:“Alwayswithme,ok?”
“OK.”他说完又道,“你留了好多汗,替你擦汗的时候我发现你在哭,就把你叫醒了,你没事吗?”
“我没事,一个噩梦罢了。”
“是…因为家人吗?”他小心翼翼的说。
“你怎么知道?”
“猜测而已。因为你从来不提他们,而且也不希望我提。”
“他们不要我,我也不爱他们,就这样。”我说。
“要不要吃点东西?”
“我不饿,就是有点热。”
他摸了一下我的额头,道:“有点发烧了,我去问一下酒店有没有退烧药。”
“不用。”
他起身要走,我拉住了他的手。
“美联航的空调太冷了,让我喝点热水,盖一晚被子就好了。”
到了晚上,沙野结束一个短暂的会议后回来看我,很抱歉的说不能陪我在上海玩,只能让我自己四处转转。
“没有一点办法吗?一点剩的时间都没有?”
“恩。”
我有些遗憾与不开心,他买了束向日葵送给我,我将它摆在了床头。
晚上无聊打开了酒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