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了。”
荆如意黯然道:“大伯,婠儿姐不会再回来了。”
“哦?是婠儿亲口说的?”
荆如意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是婠儿姐在留信中说的,她说要我去娶隆兴茶庄的二小姐,不准再等她。”
大伯哈哈笑道:“傻小子,婠儿那丫头你还不清楚,一准儿又是在试探你。等她散完心回来,瞧见你这幅半死不活模样,定要责备大伯没有好好照顾你。”
荆如意眼中忽然亮起神采:“真的吗?婠儿姐还会再回来?”
“当然了,她在外头又无亲人,不回来还能去哪?你呀,纯属是当局者迷。”
两人正说着话,远方蓦然冲起一道惊天剑意,气势恢弘,荡人心魄。
二人皆在瞬间有所感应,齐齐皱起眉头。
大伯道:“这股剑意,是咱们荆家的虹式。”
荆如意低声道:“过去这么多年,大娘还是不肯放过我吗?”
大伯道:“大房那女人,气量狭隘,心肠又极为歹毒。当年设计逼死你母亲,摘去了你的剑骨匹夫根。若不是我出手拦着,早在你八个月大时,就得随你母亲共赴黄泉了。只是没想到,咱们都已躲她这么远了,那女人为何就是不肯放过!”
大伯目光悠远,定定的想起十五年前的事来。
在剑州有一座剑豪城,乃是全天下的剑客们朝圣的地方,那里有真正的剑道大宗师。
能够在剑豪城中立足的,也就那么几家,譬如盖家、譬如荆家,譬如聂家......
荆家传到这一代,嫡系之中共有兄弟三人。
祖训云,立长不立幼。这一族家主,本该传于嫡长子,便就是眼前这位荆如意的大伯。可他生性淡泊,于剑道一途资质平平,专好游山玩水,不愿担任俗务,故而在传位大典前夜,只身飘然而去,云游天下。家主之位自然便传于次子。
这位荆家的大公子倒是个有情根的主儿,那年游历到玉州,有幸结识了一位年华正好的姑娘。
姑娘长相甜美,性情婉约,叫人一见倾心。她也极中意这位荆大公子的淡泊洒脱,两人一见钟情,立下盟誓,约定此生永不相离。这姑娘,便是荆如意的母亲。
本是极好的事,坏便坏在他荆大公子的那份洒脱不羁。活在大山大川、诗酒仙气里的人,又岂肯被柴米油盐这些琐碎缠身?
到后来姑娘有了身孕,荆大公子将其带回剑豪城安胎,但不知何故,并未向人提起他与那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