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又怎样了?”
陆迁看他着实是有心之人,自己也为之触动,递过去一块方巾问道。
“这后来我跟随那名差官隐入林中,翻山越岭,找了一个偏僻的山洞藏了进去。奈何这群贼人脚程不慢,随后就赶到了附近。由于之前下了一场小雨,道路泥泞,匆忙间我俩忘了抹掉足迹,不幸被他们发现便又是一场恶斗。”
陆迁听到这里,摇了摇头,这般坎坷的命途也是难为他了。朱敬则却是一脸的苦笑,继续往下说着:“在争斗之中,那贼人身上掉落了一块腰牌,我趁乱拾了起来,见到上面刻着‘越王府’三个大字。”
“那会不会是有人刻意嫁祸,也未可知啊?”
对于这般蹊跷之事,陆迁觉得不能盲目论断,虽说之前有过贺岚天之事的前车之鉴,但他的心里还是不愿将这二者混为一谈,毕竟江湖险恶,人心叵测。
“万万不能!那腰牌之上有着王府专用的镌刻雕纹,外人是无法仿制而成的。若是说道嫁祸,谁又敢把这杀人灭口的祸事弄到他权倾朝野的李贞头上?”
“这……”面对朱敬则这几句强有力的论断,陆迁也是一时语塞接不上来,只得接着耐着性子往下听。
“危机关头,那大理寺的办差官以一人之力抵住四个贼人,刀光纵横间互不相让,直斗的沙石飞扬。而我则将那腰牌揣到怀里,躲在角落,毕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想要帮忙也是有心无力。”
“那你还不走,更待何时?”
“是了,眼看局势不利,那位兄弟便催促我快快逃命。出于手上的重要证据,为了能早日在圣上面前揭露这越王的罪行,我也只好先以自保为要。慌乱间也顾不得什么,只道是出了洞口一个劲的向林子里奔逃。
可那群贼人并未就此罢手,没过一盏茶的功夫就相继追了过来,我跑他们不过,又逢一处断崖,情急之下脚下一滑,便坠落到此处,后面的事情你也就都知道了。”
听了这么长的故事,陆迁也听出了个大概。向着朱敬则一抱拳道:“难得大人深明大义,如今这天下武林已是乱成了一锅粥。据之前围剿昆仑派的将军所言,自你回乡不知所踪之后,二圣震怒,听了越王的建议,分为三路势力***湖各门各派,到时候逼到一定程度,群雄并起,只怕会引得天下大乱。”
朱敬则听闻此言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啊呀,原来如此,也难怪之前你所言之中满是对朝廷的芥蒂。现在想来,只怕是那越王李贞背后定是藏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