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拨开她的手,淡淡道:“你自己做主就好。”
见他如此满不在乎的口吻,傅锦凉不禁立即浮起怒气,可又说服自己,何必跟一个生病的人动气。于是,她当即半拖半拉,半搀半扶,好不容易让他坐上了自己的车,开往酒店。
一开始,宠天戈还能挣扎着拒绝,到后来,他烧得迷迷糊糊,坐在副驾驶上头一歪就睡着了。
老人们说,腊月里天寒地冻,又快过年,许多人莫名其妙地感冒发烧,诸事不顺。
看来这话不假,就连一向身强体健的宠天戈也触了霉头,干脆烧得一塌糊涂。
好在,傅锦凉住的酒店离天宠集团不远,开车二十多分钟就到。她给了服务生一笔不菲的小费,再加上她归国后一直在这里常住,所以服务生十分殷勤地过来帮忙,总算是把宠天戈给抬到了卧室的床上。
“谢谢你了,我在这里先照顾他,麻烦你跑一趟,帮我买点儿退烧药。要是实在不行,还是要去医院挂水。”
傅锦凉叹了口气,转身去卫生间拧毛巾给宠天戈擦拭。
宠天戈似乎已经神志不清,倒在床上,踢掉一只鞋,另一只还穿在脚上。
察觉到身边有人,他腾地坐起来,浑身无力,又倒下去,只是一把抱住正在给他擦脸的傅锦凉,头埋在她的肩窝,像狗似的一顿猛嗅,也不知道在闻什么。
闻了半天,宠天戈也不知道抽什么风,大概是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气咻咻地又推开傅锦凉。
可他身上没力气,推不开她,只能任由她帮着自己擦手擦脸,物理降温。
傅锦凉虽然是千金小姐,可到底自幼在国外长大,虽然自小从不缺保姆伺候,但却不算娇气,照顾起人来也算有模有样。
她反复拧了好几次毛巾,将宠天戈的胸膛,双手双脚都擦得微微发红,果然有效,摸上去不那么火烫了。很快,服务生也把退烧药给她送了过来。
傅锦凉的套房里自带小厨房,只是她几乎从不自己做食物,最多就是使用一下微波炉,她只好打电话叫了一份白粥,好不容易哄着宠天戈喝下半碗,再给他吃药。
等到宠天戈退了烧,傅锦凉自己已经是满头大汗,贴身的衣物都汗湿着黏着肌肤。
她见他睡得很熟,蹑手蹑脚地去隔壁冲澡。
只是,等到傅锦凉再走出来的时候,她惊恐地发现,床上的男人不见了!
被子被撩到一旁,原本床尾的鞋也没了,他就这么走了,甚至连一个招呼都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