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来者是邝毓,一下精神饱满,热络起来,彬彬有礼地为他开了府门,请他入府。
“不请自来,邝某失礼,”他场面功夫总是滴水不漏,“刚我下人回报,说珑儿在府上叨扰,我作相公的,自然是要来拜访一二,顺便再接她回去。”
“这就怪了,”姜翠郎驻足,有些不解,“舍妹一个时辰之前就告辞回去了,怎么,人还没到吗?”他将邝毓引进厅堂,里面空无一人,“妹夫,你看我这茶水都收走了好一会儿。”他似乎也有些着急,“要不你再沿路回去看看?可别遇上什么事情。”
“她是一人回去的?”
“是呀,”姜翠郎两手一摊,“原本我让车夫送她,谁知她说要沿街逛逛市集,硬是独自走了。兴许舍妹同你错过了也保不准,她从小贪玩,没个准性。”
邝毓一听,心下紧张,今天刚刚撤了侬语,可千万别是梁王找她麻烦,便连忙告辞,想出府去找。
姜翠郎恭敬地送他出府,又给他指了姜玲珑离开的方向,前前后后一阵提醒,才愿意关上府门。
他关门,上栓,转身往回走,步履轻缓,双手背在身后,进了自己的卧房。同样,他将卧房落锁,走去自己床榻,竟将床板一把掀起,赫然露出一条阶梯。
他踩着阶梯往下,四周昏暗,隐约落着水滴之声,直到他在一处镣铐前停下。那镣铐顺着墙沿拉开,中心绑着一垂头散发的人。那人影单薄,赤脚踩在地上,白色亵衣似乎有什么暗色东西,顺着衣角和裤腿滴落。那人听见声响,只指尖颤了一颤,再无任何动静。
他盯着那镣铐尽头,眼中逸出一丝张狂的恶意,歪头冷笑,“好妹妹,我们继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