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冤枉啊!我没有!您莫要轻信他人!”她仍旧狡辩,平日机灵的俏脸更显得楚楚可怜。
“你是要我把榴桦和厨房的厨子请来对质,还是要我将曌王请来,说道说道这锦盒的事情?他们于你非亲非故,素无恩怨,缘何要嫁祸于你?”她始终冷言,神情漠然,“橙月是我贴身丫鬟,栽赃于她岂不更为可信?”
“夫人,樱草忠心耿耿,您又怎知不是橙月姐姐或是旁的人呢?就只因一些同人的说话就认定樱草是叛主的小人?”樱草跪在地上朝姜玲珑跟前挪了几步,言辞恳切。
“樱草。你是忠心护主。不过可惜。护的不是我这个主子。”姜玲珑说得很有耐心,看起来也没有任何情绪,“这是邝府,不是衙门。我当众同你说清,不是因为我必须给你一个交代。”她知道橙月同樱草感情深,也知道榴桦柒树她们因着资历的关系,都把樱草当姐姐,“是为了我邝府一帮忠心铁血的下人。他们得知道,今日春沐园遇袭,是因着你的背叛。”
话已至此,樱草反倒不求了,她转了话锋,昂首信誓旦旦,“夫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您今天既然要收拾我,我便认了,好给这些朝夕相处的姐妹们看看,一腔忠心和热忱,最后能换来什么。”
“樱草你莫要再说了!”
插嘴的是边上橙月。樱草不以为意去看,见橙月流着泪呵斥,心里竟有所动容。
“我同夫人一路去的春沐园,弄潮了梁王火药,最后在芙蕖公主的灵堂见到了梁王。我与夫人能全身而退,是因着灵堂里有条梁王不晓得的密道。”不等姜玲珑再开口,她已然反应过来,心痛抽泣,“主子定是一早知道你是细作,才特意将修改了的地图给你。若果不是你将手里地图给了梁王,他怎么会哪里都不埋伏,就只在春沐园安放火药?又这么会这么笃定灵堂安全,只身前往呢!你怎么还要狡辩啊。”她痛哭不已,“樱草你入府数载,这些情义,都是假的吗?!庄主和夫人平日怎么对待我们这些下人的,你就算不知感恩,难道连心都没有?是铁打的,变不了,捂不热的吗?!”
“你不必这样难过。”樱草终于向橙月缴械,松了口,“我们不过各为其主而已。”说完她看向姜玲珑,“邝夫人,可惜你们仁慈,留了我一条活路。如今机关算尽,仍旧让梁王身退,反倒赔了主子和一干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