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
床上被子只有前端有些许凌乱。
应该是司晃睡得床,橙月只是伏案。
地面赶紧,没有脚印。不排除打扫过的可能。
姜玲珑突然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薛安一直随在她身侧,两人一道四下查看,将能开的抽屉,衣柜统统打开。
空无一物。
她立在屋中,重新审视这个房间。
这是一间很讲究的上房。
尽管茶具用的不是什么名贵瓷器,但床边却细心地放了踏脚台。这样晨起穿鞋就不用踩到冰凉和被鞋踩过沾了灰的地板了。
真的很周到。
这样一间周到的客栈,今日却只有我们几个客人投宿。
所以动静闹这么大,都再没有人推门出来。
“你让瑾僩问问,今日住店的,来堂里吃过餐的,还有哪些人。”姜玲珑朝薛安吩咐。
薛安应是去办。
姜玲珑却拿起桌上亮着的油灯。
她感觉自己,似乎发现了那个一直萦绕心头,很不好的感觉,究竟来源于何处了。
薛安回来时,只见韶华郡主面色发白地坐在床边的踏脚台上。
显然吓得不轻。
“你来。”她见他回来,提了些血气出来,朝薛安招手。
薛安快步过去,油灯的光打着床底下,没有洒扫的卫生死角积了一层薄灰。只有部分像被擦拭过——成一个人趴着的姿势,手肘撑地,两条腿大咧咧的在后头,一条伸直,一条屈膝,像随时准备爬出来似的。
“门栓没有痕迹。当然没有痕迹了。”她说完只觉得后怕,“因为人一直就在房里,就在床底下等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