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简家的人,谁都没有想过,像简追这样的人,从小到大循规蹈矩按部就班的,都要奔三的年纪了,才叛逆起来。
一叛逆,就是这么大的动作。
看着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再在意家族生意,不在意工作,不在意盈亏。
仿佛整个人就忽然颓了下去。
薄扬会议结束就马上回了办公室,看到林溪手里捧着一杯热牛奶,他就露出了笑容,朝着睿文看了一眼,目光里很是赞赏。
林溪这两天肠胃有些不太好,好像就是因为工作忙碌起来了,有时候三餐不定,还总喝咖啡给闹的。
薄扬自己胃不好的时候,从来不当回事儿,倒是林溪心心念念着要给他调养,又是食疗又是药膳的。
眼下林溪这几天肠胃不好了,薄扬算是切身实际地感受到了林溪在看到他胃不好的时候是个什么感受了。
齐睿文见他会议结束了,就从他办公室出去,不打扰他和林溪。
林溪先前和齐睿文正聊着简追的话题呢,眼下睿文出去了,林溪就和薄扬继续聊这个。
薄扬听了她说之后,就扬了扬眉梢,“睿文和你说的?”
“嗯。”林溪手中的牛奶凉了些,没那么烫口,她呼噜噜一口气儿喝了半杯,嘴边一圈奶胡子。
然后目不转睛地看着薄扬,等着他继续说简追的话题。
薄扬笑了笑,先是俯身吻上去,抿掉了她嘴边的奶胡子,这才算是将自己的心痒难耐给压下来了。
心满意足了也就能够和她聊她想聊的。
“简追这种性格的,闷骚闷骚的。平日里感觉稳得很,越是这样的人,一旦崩了,就跟黄河决堤似的,一发不可收拾。”薄扬说道。
林溪抿了抿唇角,对此多少能表示认同,毕竟有句话说得好,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简追很典型。
“我也是听说的,刚开始他爸还想着用高压政策,无非就是他再这样,就断绝父子关系,就当他不是简家子孙之类的。”
薄扬说着,唇角挑起一抹笑,“还不等他爸把这些政策落实呢,简追自己辞职了。然后家里人反倒慌了,但无论是爹妈还是哥哥,和他说什么都没用。骂也没用,劝也没用。我听简逐说,他已经好久都没有听到简追说过话了。”
“其实真要说他有多颓,好像又不太像。他不自残,不酗酒,不抽烟,也不绝食,每天生活作息非常规律,虽说食欲不太好,但三餐也都吃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