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胸怀利器,又何必再取他人性命。”
——《白马要经》
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
一场雨,让整个长安城一片朦胧,檐角滴漏,青石生花,躲雨的鸟儿叽叽喳喳……
别院,一间厢房内,燕北风坐在窗前,披衣看雨,神色忧郁。
咚咚咚!
敲门声拉回了他的思绪。
“请进。”
门缓缓推开,柳乘风甩了甩油纸伞上的雨水,走了进来。
“柳前辈,您怎么来了?”燕北风见是柳乘风,察觉自己有些失礼,慌忙起身。
“坐吧坐吧,下雨了,太无聊,找个人说说话。”
柳乘风把伞搁在了门口,走到桌前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燕北风想了想,坐到了桌前。
“老夫看你心情不大好。”
“哦,没什么大事。”
“是夏城发生的事心里过不去吧?”
“是洛府帅请您来的吧……”
燕北风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柳乘风问到。
“哈哈哈,你小子也是一样的精灵。”
柳乘风大笑道,心道孺子可教也!
“有时候我都不认识他是谁,好像很坏却又很好。”
柳乘风表情严肃起来,沉思一阵,看着燕北风充满忧郁的脸,心中也是一声叹息,有些事,无论你的年纪,你必须去接受。
“这世上没有坏人,好人多了,也就有了坏人。”
“可是陆将军,周将军,他们……”
燕北风的脑海中,又回想起夏城将军府那最后的倔强和冲天的火光。他扭头看了看剑架上,那把陆镇疆的佩剑,心中酸楚,喷涌而出。
“那是陆镇疆的剑吧?”柳乘风也看到了那把剑,低声问道。
“是,是他的。”燕北风呆滞的答到。
“宁可背着天下人的骂名,也选择了最后尽忠,旁人眼里他们是叛徒,老夫眼里他们都是英雄,这些,你知道,我知道,洛风也知道!”
柳乘风语带凄凉风说到,燕北风的眼珠一动。
“那为什么还要……赶尽杀绝?”燕北风凑到柳乘风面前,压着嗓子问道。
“赶尽杀绝的不是洛风,是他们自己,他们活着也许是一种煎熬吧……”
柳乘风这番话,将燕北风拉入了深深地沉思中,仿佛被击中了心脏,又疼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