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话来。
……
雨声是这世上最干净的声音,也是最寒凉的声音,每一滴,仿佛都能打开你的心门。
……
“前辈的话,晚辈明白了……是晚辈狭隘,没有明白将军们的胸怀高义。晚辈,错了!”
“哎?没有错没有错,谁都没错,是世道错了,要是天下归一,他们就可以安度晚年。”
燕北风点点头,看着眼前这个美髯花发的老前辈,眼中充满敬佩之情。
“誓死追随,这四个字能说到做到的人,我这样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去替他们多愁善感呢?”
“从军报国的那一刻起,早就做好了一辈子的觉悟,活一天赚一天,见一面少一面。”
……
柳乘风说罢,喝尽了杯中凉茶,砸吧砸吧嘴,起身,拍了拍了燕北风瘦弱的肩膀。
“前辈要走了吗?”燕北风起身道。
“啊,是啊……孩子,一天是将军,一生是将军,就算解甲归田了,你也是将军!他们的命里写的是为国尽忠,不是为家尽忠!他们不是不能战,也不是不敢战,他们只是宁愿战死在长城下,东海边…………死在蒙胡人的刀下是将军的荣耀,死在自己人的刀下,算什么?!”
柳乘风眼角有些发红,一番肺腑之言,许是连自己也不禁感动。
燕北风被这有些突然的言语震撼的有些发懵,振聋发聩的声音,字字诛心,就仿佛听到了一个老将军的心声……
“乱世多不义,心正天有情。慢慢体会吧,孩子,老夫先走了。”
说罢,柳乘风抄起伞,开门踏入了雨中。
一股妖风钻来,吹得燕北风一个哆嗦,赶紧关上了门,柳乘风的话还在他心中萦绕。
……
燕北风走到那把佩剑前,轻轻抚过,长长出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
洛风的屋子里。
“怎么样,岳父?”洛风笑着问道。
“慢慢就会懂了,急什么?”柳乘风白了一眼洛风,没好气的说到。
“我这不是担心嘛,他这块美玉我可不能雕废了,不然真是暴殄天物。”洛风玩笑道。
“反正该说的我都说了,其他的老夫一概不管,那都是你的事。”柳乘风不耐烦的摆摆手。
“好好好,哪儿敢劳烦岳父大驾呢……”洛风无奈笑道。
柳乘风喝了口热茶,暖了暖身子,提起伞准备回去,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