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公子哥看着自个儿多年豢养的禁脔一个个四散逃离,不禁肉疼大吼道:“都回来,都滚回来。我是素平城太守大公子,这落草流寇可敢伤我?”
而这穷凶恶极的提刀手却一脸漠然,只道了句:“别说你是个什么狗屁大公子,即便你是太守本人来,杀了老子兄弟,老子也要让他赔命。”而后一刀狠狠扎在公子哥儿大腿上。即便是寨中最窝囊最没出息的赖子俩兄弟又如何?那也只能他王敬刀和二当家打得骂得,更何况还杀了。
公子哥吃疼,大叫出声,知道遇上了惹不起的主儿。便服软道:“好汉饶命,我有钱,很多钱,有一大车金银珠宝,都在那车上,全是孝敬山上兄弟的。”见提刀手没回应,只是策马前行。
一路被拖着的大公子,为了活命,什么都说了出来。“好汉若是嫌少了,我父亲在素平城还有很多金银,你只要放了我,我让他把搜刮的民脂民膏悉数奉上。”公子哥一股脑把城中自己父亲贪污了多少的事全说了出来,并且许以厚利。好话坏话说了一路,但也没打动这铁石心肠的提刀手。
拖了四里路,那位公子哥彻底没了声气,当拖到山寨时,提刀手回头一看,那位公子哥只剩一个头颅似脱非脱的挂在绳上。
如今王敬刀看着心急如焚的二赖子,大骂道:“你就这点出息?小两千的官兵就把你吓得屁滚尿流了?老子们就在山上待着,他们一时半会儿也找不着,若是他们兵力稍有散开,那他们来多少咱们就可以杀多少。”王敬刀按着刀鞘,毫不忌惮地说道。
而一向胆小如鼠的二赖子却又结结巴巴说道:“还有一事,好像官兵屠城了,放出的消息是...百姓再次造反,想要再次传播疠疫。”
原本弄完草药便一心一意学习医术药理的江城子初始不以为意,官兵剿匪他不是山匪,他是来救济百姓的大夫,兴许到时候,官兵还要给他赏个牌匾,挂在自己老家门前当金字招牌呢。直到听到屠城的字眼,顿时茫然无措,脑子一片空白。
原本躺在一旁睡眼惺忪的书生翻身而起,立身问道:“屠城?”
二赖子望着与三当家把酒言欢的书生毕恭毕敬道:“屠城,好像没有一个活着的。说他们造反,坑杀士卒,想要出城。”
“不可能,不可能...”书生自顾自答道。“此城现在的百姓不可能想要溃逃,若是想要溃逃那日兄弟们进城便乘势逃了,怎么可能蜀都出手才想着逃?”书生心里明白,他不知道其他人如何,至少徐二娘两口子不可能造反,他们平时稍微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