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子刚晾好的草药踢得遍地都是,顿时让江城子怒火中烧,刚要大骂是哪个不长眼的。但看到是山匪踢的,而不是书生踢的,便又一脸委屈巴巴的模样,自己默不作声的把草药挨个收拾好。
王敬刀正在寨中练习二当家教习的练气法门,也正是二当家的指点,这三年自个儿凭借这套练气法门再辅以与身俱来的一身膂力,如今已是武境八重山的登山者。
看到惊慌失措的哨子惶惶入寨当即便破口大骂:“二赖子,让你查探一下山下的情况,又不是让你刺杀什么江湖高手,你这么胆战心惊的干嘛?”
“三当家的,山下有官兵来了。一眼望去少说也有个小两千,都是铁甲兵械齐全的官兵。”名为二赖子的山匪身着一身虎皮,惴惴不安道。
虽然这二赖子是个晕血的窝囊土匪,但刺探情报上,功夫底子可是山门一把手。原本和自己亲哥哥是寨中哨子中的得力干将,但那天一位富家公子哥沿路而过,二赖子和亲哥哥大赖子一如往日在山下刺探情报,但却被公子哥旁一持长枪的家仆给发现,那家仆十分果决,当即便凌厉出枪杀了二赖子的亲哥哥,若不是二赖子跑路功夫了得,也成了枪下魂。
回到寨中,一脸哭腔,窝囊地告知了原委。一向对两兄弟不待见,只觉他们是没出息的窝囊土匪的王敬刀却是翻身上马,对二当家道了句:“二当家的,我要去劫点货,今晚吃好的!”二当家不置可否,只是摆了摆手,便继续用布擦拭着剑鞘。
王敬刀策马扬鞭沿路追了足足二十里地,小道上马匹的踏蹄声如雨打芭蕉般急切密集。当追上富家公子哥时,自己的马匹轰然倒地,被活活累死了!
而王敬刀也不说话,只将那有恃无恐的持枪恶仆大卸八块,然后将公子哥用绳子一头绑住,另一头系在原先恶仆骑乘的骏马上。
一车丫鬟见状,早已吓得脸色惨白。王敬刀虽然好色,但还没有在这种荒山野岭也干出那种龌龊事的兴趣,他要滚床单,也是在温床锦被上滚。可若是带回山寨,二当家指不定又要对着他念经了,一向不爱听道理也不愿讲道理的王敬刀想想都觉得害怕。
而后对那些早已哭得梨花带雨丫鬟大骂出声,让她们乘早滚蛋,毫无半点怜香惜玉的柔情。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界,丫鬟个个声泪俱下,她们这些弱女子,在这样的穷乡僻壤赶路,即便不被有心人惦记,那山中蛇鼠虫豸也够她们受一阵子的。可是当看到身前这位彪形大汉,半点也没有活菩萨的模样,顿时心如死灰,而后逃命似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