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玉忙拉着云芍药的手,一脸悲苦,生怕芍药姐姐入了狼窝。这群好色之徒,其心可诛。
而云芍药则是若无其事的模样,拉着钟离玉便往清酒楼走去。一行人连忙跟上,而走在最后的陆文平一个劲夸着小大夫,默念着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此时,热闹非凡的清酒楼二楼,一处靠窗的僻静位置,正有一儒生独酌清酒,闲暇时他就爱来此处喝一壶清酒,然后赏一赏云中湖畔的芍药,而每年的乞巧节,他也会在此,偷偷看着一位女子将放好女红的孔明灯点亮。
他见女子往清酒楼走来,只是对着酒楼小二喊了句:“小二,再来一壶。”一向在酒楼把客人都照顾周到的小二有些纳闷,这位云中剑庄的儒生剑客,每次来酒楼都是只喝一壶酒,从不贪杯,也从不少喝一杯。
但却没有那份打破烧锅问到底的心思,只是应声回道:“来咯,客官。”便在酒柜拿了一壶清香纯透的清酒上桌。
此时一行人上了楼来,那五大三粗的糙汉子拿出十来两琐碎银子,颇为豪气的放在酒柜上,洒然说道:“先来三壶你们这号称三绝之一的清酒。再上两斤牛肉,和一些招牌菜。”
店家小二,将脏兮兮的琐碎银子擦了又擦,才看到点银子本该有的光泽,但也是一脸鄙夷,直到见到一身素罗裳的女子,顿时连忙道:“客官请上座。”远近闻名的云芍药他岂会不知?今天酒楼有幸让这位让人大饱眼福的女子莅临,那不是得伺候周到?
一行人悉数落座,二当家神秘兮兮地对小大夫说道:“你惹祸了,我闻到一股醋味了。”
小大夫一脸茫然,小声道:“酒楼有醋味不是很正常吗?我还闻到酒味了呢。”
二当家笑而不语。
钟离玉如坐针毡,而云芍药则是淡定异常,她看了看四人,负剑男子已然有剑,虽然生得一副好皮囊,但总感觉沉默寡言有些让人敬而远之,应当不是来求剑的。而满脸沟壑的糙汉子是名刀客,应当也不是来求剑的。看来只有那位小大夫,和旁边书生模样的人是来求剑的。
于是开口问道:“还请问,你们来云中剑庄是为书生求剑还是为小大夫求剑?”
王敬刀连忙答话:“这书生天资愚笨,不是块习武的料,这小大夫勉勉强强会学些练气法门,我等此次来,是为小大夫求剑的。”
陆文平听罢,不置一词。只是一个劲儿吃肉喝酒,练剑这种事儿,自己早就看开了。毕竟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自个儿练剑不行,读点死书也算差强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