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芍药虽然初遇小大夫,就曾纳闷大夫求剑这种事,如今听完,也是觉得稀奇。笑对小大夫说道:“你来求剑,倒是跟姐姐说一声啊,姐姐到时候也好吩咐庄中的人可以挑一柄好剑。”
小大夫受宠若惊,连忙摇头:“我不要好剑,就想求一柄不好不坏的剑就足矣。”
钟离玉冷冷看着小大夫,这种说辞,也亏得是这种脸皮厚的才说得出来,得了便宜还卖乖,哪有人来求剑,不是想求一柄好剑在手的?这小大夫倒好,只求一柄不好不坏剑。而且他们云中剑庄,哪柄剑不是好剑?何来不好不坏一说?说出去还不贻笑大方。
但小姑娘并没发作,只是将芍药姐姐杯中的清酒,换成了素茶。
兴许云芍药觉得失礼,对钟离玉摆了摆手,仍旧将清酒一饮而尽。气得钟离玉转身就要走,但不巧下楼时迎面和一腰环双玉佩的男子撞了个满怀。
男子一声锦衣装扮,气质脱俗。上楼便环顾了四周,看见一如既往在角落处喝闷酒的余秋书。
钟离玉本来就是怒火中烧,对自己那位知书达理的姐姐有些怨气。被来人一撞,抬眼看见是五年前和自己哥哥比试的百里豁达,没给好脸色。
钟离玉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在玄之又玄的江湖武夫上,总能有那份追本溯源的能力,她心知肚明,五年前,这大酉洞天的下一任洞主赢自己哥哥那一剑有些猫腻,甚至那场比试都可以说是胜之不武,但没想到自己哥哥就是倔脾气,只说输了便是输了,然后不久便销声匿迹,无影无踪。
百里豁达当然认得这位小姑娘是钟离一剑的妹妹,本来没有那份不饶人的心思,想一笑置之,但看见角落的余秋书和坐在另一侧的云芍药时,他知道其中有些不与人说的秘密,顿时露出邪魅一笑。
对小姑娘不依不饶,开口道:“钟姑娘,你既然在云中剑庄生活多年,也应当耳濡目染一些礼数,怎么撞了人不是先道歉,反而一脸不平的模样。”
钟离玉也不想多做纠缠,只想回剑庄,没有丝毫道歉的心思。但那百里豁达却突然发难,一掌朝钟离玉头上压来,看来是真的下了死手。
而千钧一发之际,有一儒生突然近身,只在原地留下残影,将百里豁达的一掌轻松拦下。
酒楼气氛随之变得剑拔弩张,小二趴在柜台前,胆战心惊地抬眼偷瞄,酒楼客人也被这一声响引得侧目观望。
“豁达兄对一小姑娘下死手,或多或少不符合你大酉洞天继承人的身份吧。”余秋书淡淡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