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让人头皮发麻的场景,白容月提着带着的刀,告诉她,邬枫已经死了,郦胥也已经死了……她每每她想到这些就会让自己陷入发疯一样的痛苦,而这些痛苦,她也清清楚楚地知道,都是拜白容月所赐!
白容月闭着双眼,咬紧着牙关缓慢地摇着头,“不是的,不是的,我是真的想来告诉你,也想向你认错,等我跟你讲明了一切,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
“好啊,那…我就让你讲喽。”聂树禾的脸忽然就变了,挂着些痴迷而又迫不及待的笑容,心里却盘算起了什么。她冲着白容月勾了勾手,示意她走得近些,“那阿月不如来我跟前说,让我听得清楚些。”
白容月时隔这么多年再次听到聂树禾叫她阿月,心里竟也柔软了起来,她猜想一定是阿禾原谅她了。从前他们两个最要好了,她明白的,阿禾一定会理解她的!白容月有些慌张地忍住了自己快要流下来的眼泪,欣喜的脚步就这么不由自主地朝她靠近了。
“噌——”
聂树禾几乎是在白容月到她跟前的一刹那抽了赵盏手里的律瑛剑,她毫不留情地一准地就将律瑛剑插进了白容月的胸膛,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犹豫和拖沓,也连同着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波澜,平静得可怕极了。
“师父……”这个过程对于赵盏来说实在太快了,他还未来得及拿稳那被抽走得律瑛剑的剑鞘,自己的剑就已经插进白容月的胸膛了。
“阿禾……”被剑刺穿胸膛的那一刻,白容月生生得是憋了好大一口气,终究还是脚下一软半跪在了地上,她所有的话都挨到嘴边也只化作了一句“阿禾”。
怎么会这么快……聂树禾的手在离开剑时忽然颤抖了一下,很快她微微忽闪的眼睛就镇定了下来,曾经她每天脑海里都幻想着自己给邬枫还有郦胥报仇的场景,她以为自己会和白容月大战个三天三夜的,一定是个你死我活的血腥场面…可没想到,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让她赢了呢…
她把剑柄松开之后,讪讪地搓了搓手就立马转过身去,不想再看到白容月的脸,或者是…她害怕再看到白容月的脸。反正这就是她的目的啊…还有什么好迟疑的呢!
“阿盏,等她死透了…等这尸体凉透了,就把她埋在后山吧!”
“师父…”赵盏不禁打了个寒战,他觉得师父这个样子实在太可怕了,冷冰冰的十分残忍,甚至好像连他也一起怨恨呢。
“郦胥…郦胥他没死!”白容月终于把那口气舒了出来,可她怎么觉得舒出来反而更加难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