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没入耳。
已是初夏,郡主府湖中的荷花开了些,并未满布湖中,而是一簇一簇错落有致,今日天朗气清,立于亭中阴凉,听微风将湖中池鹭的叫声带来耳畔,周身无人言,静听天地,总是圈在屋中果然还是不行。
不知可是受此景渲染,心情大好,突起了作画的心思,回身看蔡雯奚还未来,反正也是干等,请亭外候着的鹊诗拿笔墨纸砚来。
撩了衣袖持笔细看眼前湖景,俯低身子斟酌落笔,朱修筠画的投入,一心在画中,旁的丝毫不觉,蔡雯奚老远便瞧着朱修筠正作画,不扰他,收了气息静悄悄走至他身后,探了脑袋端看着他画画,好像赞赏朱修筠作画的技艺,背手看着,直至朱修筠最后一笔收起。
朱修筠嘴边挂笑,是成品之后的舒坦欣慰,放了毛笔将画展起这才惊觉蔡雯奚在他的身后,一惊,立刻放下手中的画,扬了衣袖盖着。
蔡雯奚这才从朱修筠身后走出,看他局促的样子嘴角挂了浅笑,伸手拨开他的衣袖,开口道。
“朱少爷遮什么呀,我瞧着画的十分好,栩栩如生,韵味非凡,颇有大家风范。”
朱修筠稍羞涩,看着凝目于画上的这张侧颜,心中稍起别样意味,试探开口。
“郡主谬赞了,在下不过闲来无事,作画亦需精练,还是郡主府内布置的优美,在下才得以画出良品,不过,在下有一疑惑想要请教郡主,一名男子,不精于武功兵法,却精于琴棋书画,总归是受人腹诽,不知郡主可也这样觉得?”
蔡雯奚闻言挑眉,从画上抬了眼,悠然坐下淡然回话。
“我并不如此觉得,朱少爷怎又有了如此想法,犹记上回朱少爷于此痛恨自己没得我一半狠劲儿,我还是那句话,人生而不同。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好,别人无权干涉,更不该擅自妄议,再者,男子就需得武术高强,排兵布阵吗?朝殿之上的文臣不也都是男子么,你又何必想这些给自己平添忧愁,若按朱少爷的说法,女子便该于家中相夫教子,那我又算的什么,可是另类。”
“是在下多想了,在下并无此意,还请郡主不要在意。”
朱修筠听言拱手赔礼,听蔡雯奚开口念他过于拘礼了,将头抬起对上蔡雯奚又去看画的标致侧颜,回味着她的话,一时愣神。
人活在世,他比不得蔡雯奚活的淡然洒脱,比不得兄长活的奋发激昂,从前按着父亲他人的意思过活,心中最喜的只能后排,而后听了蔡雯奚与蔡雯馨的话,怒而改变,还是不能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