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大口喘气,一张脸由红到白,就是没有血色。
“既定的天命,改不了,阻不断,你是天选之人,得见两世间,汇命格,平乱象,在平掉我这个乱象之前,你死不了,更不可能被我这个乱象杀死。
看那古籍上所写,天选之人若有何状况,不得见,记不清,世间模糊,本来还不信,去试,两次了,却无一成功。
初见那次,我的剑刃都已挨上了你的脖子,重伤的你,却凭空消失了,你我决一死战那回,明明是我扎向你心口的匕首更快一些,却是你的短剑狠狠刺进了我的腹中,说不准下回再战,便是你直接了结我的性命,与其如此,还是关着你更为合适。
我知晓我的结局,我也无心去改,只盼,能延些时日,延到盛西醒来。”
杀人不眨眼的恶人吐出这样苍凉温情的话,蔡雯奚只觉满满讽刺,不知可是因为那一朝涌来的二十年记忆,景娘亲与蔡昶爹爹,在她心中的份量更重了,一双眼染上恶毒,抬手就着袖口抹了一把嘴边鲜血,重新挺直脊背,看着黄般讥笑开口。
“你即知既定的天命,却又妄图将已入地府的人拽回来,你分明清醒,却又如此糊涂,掩耳盗铃,有意思么,他醒不过来了,你活着,他活不过来,你死了,他还是活不过来,他已是一具尸体,永远都是。”
轻蔑看着黄般,等着看他被激怒的模样,眼前人情绪确实激动一些,那胸膛起伏大了不少,可并未如蔡雯奚想象,气极扯断铁栏杆来杀她,黄般只捏着拳头在栏杆外站了良久,突然,转身离开了。
没想到黄般这么能忍,计策落空,肚子咕噜叫了一声,双腿更夹了起来,现下才想起,在这里她好像许久未上茅厕了。
扯着铁栏杆憋的难受,突然明白了黄般用意,这不还是要将她弄死吗,没吃的没水喝,连个尿桶都无,活要将她渴死饿死,让她自生自灭。
紧捏栏杆,冷笑一声,石洞内寒气更甚,这次却是因着蔡雯奚,分明听着哔哩啪啦结起寒霜的动静,扭头看向铁栏杆,蔡雯奚手掌握着的那一截竟被寒霜覆盖,惊愕之余手上使劲,啪嚓一声将栏杆断了。
人有三急,创造奇迹!
眼中光芒都要将石洞内照亮,高兴的来不及多想,趁着黄般不在赶紧逃的好,两只手抓上上下剩的栏杆继续,咬牙使劲又是啪嚓折断,伸头赶紧钻,拔腿就跑,路过黄般摆的满满当当的架子,下意识抬手要把架子都扯倒,碰上冰凉木架却停住,毁了黄般的“存货”,他岂不是又要去杀害山民。